漸漸,兩獸就穿出了熟睡的鼾聲,卿歌靠著赤焰虎卻沒有被這香甜的酣睡聲音給吸引,她睜著眼睛看著天空。
她慢慢起身,動作十分的輕,她害怕打擾到兩個獸,她身輕如燕,一下子就跳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樹上,又從這個樹跳到了那個樹上,最後她選了一顆最高大的樹,跳了上去。
她扶著樹幹望著遠處,眼中原本閃亮的光現在也消失了,卿歌褪去了自己的上衣,漏出來了纖細的手臂,胸前的花朵也都展現了出來,寒冷的冬季,她似乎一點都察覺不到。
她撫摸著花朵,說:“我雖然來到這裡的時間短,但彷彿是經歷了一生,真是苦了阿修羅的一番心意,耗費全身修為竟然造出來了我這麼一個傻子,一個一個的人離我而去,我該怎麼辦啊。”
她哭了,她蜷縮在樹枝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以往自己的那些自尊全都被拋之腦後。
哭過以後又怎樣呢?還不是一樣要去面對,去負重前行。
此時的卿歌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她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了,但是對蒼胥的那一份愛又讓她的心被螞蟻咬著一樣癢癢,她想他,她想依偎在他的懷裡開心的笑著,她什麼都不用想只待在他的身後就可以。
如今的這份孤獨和絕望,讓她對蒼胥的思念更加的濃重,她的心很痛很痛,她想要去見蒼胥,哪怕兩個人不認識,哪怕他曾經傷害過她,她都想要去見他,她剋制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份思念,她真的好想…
“爹爹,我真的好想你啊…”
卿歌哭累了以後,就依偎在樹幹上沉沉睡去,卿歌胸前那多花在夜間閃閃發光,又慢慢的暗淡了下來,胸前的花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最後只剩下肌膚。
而這一切都被蒼胥給收進眼中,他面無表情一臉沉默,最後他還是把平行時空給解開了,他飛到樹上輕輕的抱起卿歌,看到小人兒的臉上還有淚痕,他把人抱到了樹下,為卿歌蓋上了衣服,他一言不發的轉身就準備走,但是不知為何,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卿歌的肚子,他在看孩子是否安好,畢竟卿歌才經歷過大悲。
蒼胥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多,這麼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但是自己總是不自覺的就想要為她付出。
而沽頤和婕裳兩人也總算是蹲到了老者,但是沒有想到那丫鬟竟然親自又把老者給送了回去,兩人對視了一眼,沽頤問:“你剛才在裡面偷聽到了什麼?”
應為剛才他們進去時候,婕裳直接隱身也跟了過去,為什麼不讓沽頤去呢?花花世界迷…
婕裳說:“沒說什麼,就是聊一下最近身體怎麼樣,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快跟上一會兒走遠了。”
兩人跟到了醫館處,丫鬟把人送到地方,也離開了。
這個時候就是飈演技的時候了,沽頤直接上演了一出吃壞肚子快死了的樣子。
婕裳一隻手攙扶著沽頤,一手揮向老者,她說:“大夫!大夫快看看我兄弟!快看看我兄弟!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