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我走了之後,他沒有把這個盜洞封死,而是就這麼敞開著。要是裡邊真有什麼寶貝,八成也會被雨水或者蟲蟻給侵蝕了。 我沒想到,黃皮子竟然也會躲進這個墓室裡邊。 這個墓穴風水到底有多好啊,怎麼一個兩個都上趕著躲進裡邊? 這一次,我不再是初出茅廬的小屁孩了,也有能力獨闖墓穴。於是我吩咐劉毅道:“你在外邊幫忙防風,有啥不對勁的,你就衝裡邊喊。” “成。”劉毅點了點頭。 隨後,我從饕餮袋裡拿出了兩根蠟燭,點亮了,放進盜洞裡邊,等待了半晌。蠟燭沒有滅,我才和王邪慢慢地爬了進去。 裡邊漆黑一片,我從手掌心裡拿出兩個手電筒,分給了王邪一個,開啟燈光之後,又看到了這條熟悉的甬道,和上一次來的時候,並無區別。 我一路順著因果線找過去,直至走到了主墓室門前。 這時候,我赫然發現,原本被封上了的墓室,不知何時又被開啟了。我猜是黃皮子乾的,因為因果線一直往主墓室裡延伸。 黃仙的道行應該和柳仙不相上下,柳仙雖說是半個轉世大妖,但卻沒有肉身,此消彼長之下,估計和黃仙旗鼓相當。 為了以防萬一,我再次默唸請神咒,唸誦胡倩的名諱。半晌後,我耳邊傳來胡倩柔媚的聲音:“跑那麼遠,怎麼給本作上供?” 我在心中說道:“過兩天就回去,專門去外面弄點好的孝敬您!” “算你有良心。” 說完,一陣猩紅的霧氣從我七竅湧出,我獲得胡倩分潤的妖力。 更精純,更渾厚。 為了以防萬一,王邪走在我前面,他反應比我更快,而且能免疫大多數的幻術,萬一出現變故,他能及時避開。 走進墓室內,那棺槨還是靜靜地躺在原地。 牆上的壁畫在昏黃的光線下,更顯得詭譎莫名。我重回故地,再次觀摩壁畫,卻驚訝的發現,壁畫上的畫像變了,上面關於狐狸的畫像,全都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把壁畫剮蹭掉了關於狐頭人身的部分,結果仔細湊近了看,沒看出絲毫端倪,壁畫完好無損,上面的灰塵和侵蝕痕跡,證明了它確實沒有被人為的改動過。 於是我再重頭看這些壁畫,發現內容也有所變化。 原本壁畫的內容是一條黑色的蟒蛇爬出了鬼門關,端坐在一個祠堂內,披上了白袍,下面跪滿了黑色的抽象小人。 其中一個小人戴著插滿羽毛的奇怪的帽子,身上塗滿了彩繪,手上拿著一把骨劍,斬落了黑色蟒蛇的的蛇頭。 那條黑蛇死後,又有一條新的蛇蛇出現在了祠堂內,不管小人怎麼殺,祠堂內總是會再次出現一條蛇,四周跪拜的人也越來越多,就好像這條蛇是殺不死的。 當初我第一眼看到這條黑色的蟒蛇,就以為它是走陰蛇。 但當時的我,並沒有理解壁畫內容裡的意思。 現在我再一次看這幅壁畫,多少有一些感觸了。 也許正如我猜測的那樣,走陰蛇並沒有死。壁畫裡的這個小人,可能就是最初的弟馬或者薩滿,他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了走陰蛇,可每一次走陰蛇都會再次活過來,回到祠堂內。 可關鍵是,關於走陰蛇是如何復活的細節,壁畫上卻沒有描繪。 它到底是魂魄奪舍,還是在地府黃泉裡重新修煉溫養? 它重生之後,是否還有之前的記憶? 它為何被斬殺後,肉體內並無魂魄? 這些都是未知。 我依稀記得,還有第二個寫實的小人,它穿著道袍仙氣飄飄,被黑色蟒蛇咬下了腦袋。 但這一次,我沒看到那個寫實小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蒼老的老人。 那老人身材佝僂,面目模糊,手上拿著一個七彩的瓶子。 原本漂浮在祠堂上面的那一團抽象模糊的黑影,被吸進了老人的七彩瓶子裡。黑色蟒蛇鑽出丹爐,張開血盆大口,對準了老人。 它的下半身躺在丹爐裡面,牆壁四周畫滿了火焰的圖騰,好似一切都在烈火中焚燒。在烈火的間隙,有很多‘怪臉’,像是仙家的臉,唯獨狐狸的腦袋消失了,它們個個都穿著長衫,身體隱沒在烈火之中。 這意味著什麼? 不論我怎麼研究,都看不懂這幅壁畫象徵著什麼。 思忖半晌,我決定放棄研究這幅壁畫,繼續尋找黃皮子。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順著因果線看去,卻見那因果線竟然延伸進了棺槨裡邊。我記得,上一次那夥灰八爺盜完墓之後,又把棺材給復原了。 黃仙是怎麼溜進去的?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我仔細檢查了一圈棺槨周邊,沒發現破損的痕跡。 隨後,我用右手,猛地發力,講棺槨滑蓋緩緩地拉開…… 當我看到裡邊的景象時,我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只見在裡頭躺著一個黃鼠狼腦袋、身穿紫金道袍的屍體! 乍一看,我還以為又是一具胡妻躺在裡邊。 但仔細觀察之後,我發現棺材裡的這身道袍和胡妻的道袍也不一樣,看上去像是半成品,很多刺繡只完成了一半。 和胡妻一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