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廖凡同樣目瞪口呆,衝我獻殷勤,我沒搭理他,讓他上面包車擠去,他老老實實的照做。 司機正準備開車,卻聽到後邊傳來一陣尖銳的喊聲:“還有我!我也要進城!帶我一起走!” 我透過後視鏡一看,只見劉姐穿著睡衣,衣衫不整的追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眼裡充滿了渴望。 我拍了拍司機後座,說道:“開車。” 一見汽車開始打火,劉姐就慌了神。要是村裡頭的女人都走了,就剩下她一個沒有男人依靠的寡婦,不用想也知道,她八成會被村裡的男人在夜裡生吞活剝! 於是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拼了命的向我們跑來。 司機也許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甚至沒有絲毫停頓,更沒有多問一句話,開始踩離合起步,只要我不開口,他就不鬆油門。 不愧是大老闆的司機,就是有眼力見。 劉姐在滿是泥濘的土路里狂奔,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尾燈的距離越來越遠。她忽然被路邊的石頭絆倒,摔倒在地上,滿臉髒汙的抬頭,發現車已經開遠了。 隨後,她再回頭一看,只見村裡的那些青壯年,手裡拿著刀棍,正慢慢地向她走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就好像在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全村男人的媳婦了! 她嚥了口唾沫,發出一陣哭嚎聲。 在車裡,我聽到哭嚎聲傳來,輕輕地捂住了閻留香的耳朵,不希望她聽到這一陣聲音。可她卻輕輕地掙開了,沒有回頭,臉色既有平靜,也有釋然。 離開這座偏僻封閉的小村落之後,我讓司機先送我們回家。 至於其它人打算去哪,那是她們的事情。也許她們可以去投奔親戚,又或許聯絡上往日的親朋好友,就算是流落街頭,去報警,都與我無關。 我不是聖人,能幫的只有舉手之勞。 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我打電話給葉廖凡,託他送來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後幫忙整理了一下二樓的空房間。 這段時間徐清歡請人翻修了一下二樓,牆壁重新粉刷了一遍,看上去變得更加潔淨漂亮,就好似小洋房。二樓的陽臺和窗戶還放了幾盆綠植,種了一些話,看得出來徐清歡是用心收拾過了的,地面也很乾淨,就和新的一樣。 所以我也沒什麼好整理的,就是領著閻留香上樓,幫她鋪了一下床。鋪了一半的時候,還被她搶著來幹。 “你今晚先休息一下,至於明天……” 我原本想說明天去民政局領證,但看到閻留香那清麗的面容、不含一絲雜誌的目光,我忽然意識到,其實我對她也沒有多少情慾可言,只是單純的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的角色。 沉默半晌後,我轉而問道:“你有身份證嗎?” 閻留香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家裡人不讓給我上戶口……” 理由我也能猜到,嘆了口氣,同時也鬆了口氣。 閻留香現在是黑戶,也就沒辦法領證結婚了。 先把這事拖著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要是實在培養不出感情,那就算了吧,也沒有必要耽擱別人一輩子。 想到這,我就說道:“先睡吧,明天再幫你把戶口給上了。” 閻留香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老老實實躺上床準備睡覺。我連忙拉住她,一拍腦袋,說道:“哎!都忘了,你先去洗個澡……哎!又忘了,你還沒換洗的衣服……” 一時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思來想去,我給徐清歡發了條傳呼,讓她臨時過來幫忙。 她估計正在睡覺,半晌後才回復說‘馬上到’。這份敬業精神也沒誰了,若換做我半夜看到老闆發來的傳呼,那我寧可當作沒看到繼續睡覺。 徐清歡說馬上到,竟然還真是馬上到,一刻也沒有拖延。進門的時候,她還是睡眼惺忪的,頭髮有些凌亂,和平日裡得體乾淨的形象大相徑庭。 “早,王先生有什麼吩咐?”徐清歡問道。 我向閻留香解釋道:“這位是家裡的管家,以後你日常生活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向她詢問。” 徐清歡這才注意到縮在門後的閻留香,她先是一愣,隨後挽了一下頭髮,整理了一下衣物,微微鞠躬,得體的說道:“您好,我是管家徐清歡,很樂意為你效勞。” 我猜測她估計是誤會什麼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帶女人回家。 但轉念一想,也許她也不算誤會。 我吩咐道:“你帶她去洗漱一下,找些衣服給她穿,錢不夠找我要。” 說完,我忽然意識到這事有些刁難徐清歡,大半夜的,她上哪去找適合閻留香的女裝? 然而徐清歡沒有絲毫猶豫,乾脆利落的應下了,好似一樁小事一般,我也就放心交給她去辦了。 先前在劉姐家洗過澡了,我直接回房,準備補個覺。 一沾枕頭,我大腦幾乎是瞬間關機了,倒頭就睡。沒辦法,實在是太困了,這段時間的睡眠作息不健康。 剛睡了一會,我就感覺有個嬌軟的身軀鑽進了我的被窩裡。 因為這段時間接連遭遇危險,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在睡夢中忽然有人觸碰我,身體立即就有了條件反射,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