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頗有些吃驚,問道:“這麼危險的地兒,老哥你還敢來這邊上夜班?” 保安無所謂的說道:“老闆給的多嘛!再說了,只要不觸犯禁忌,這地方還是很安全的,和普通工地沒啥兩樣。” 我思忖半晌,問道:“所以你方才燒符紙,也是禁忌的一部分麼?” 保安略有些吃驚,說道:“你們都瞧見了?咦?你們沒燒符紙,為什麼還活著?” 我原本想解釋,趙德柱搶先一步,裝神弄鬼說道:“你別管,咱們自有辦法。既然咱們有膽子敢來找人,肯定是有依仗的。” 聞言,保安忌憚之色越發濃郁。 我忽然發現,有時候吹牛皮還是挺有用的。 反正吹牛又不用錢,也不用上稅,不吹白不吹,萬一別人信了呢? 趙德柱順勢說道:“具體是咋回事,你給說道說道唄?” 保安搖了搖頭,說道:“咱也不太清楚,銅盆和符紙是主管統一發的,他說,每到午夜十二點,就要燒符紙。一人燒一份,才不會出事,誰要是沒燒,第二天就等著別人給他收屍。” 聽到這,趙德柱露出後怕的神色,臉色變得蒼白。 他估計意識到,剛剛我為什麼要燒紙了。 而我也發現了不對勁,皺起了眉頭,追問道:“一人燒一份?要是聚在一起燒一份呢?” 保安聳聳肩,說道:“這事誰敢討巧?主管也說了,按人頭算的。多少個人就多少份符紙,少了就要有人死。” 趙德柱和我對視一眼,一齊轉頭看向王邪。 在我們‘四個人’當中,胡妻不是人,自然不算在內。我、趙德柱和王邪,只燒了兩張符紙,那骷髏傀儡就離開了……也就是說,我們三個人當中,有一個人不是人。 趙德柱被最先排除嫌疑,因為當時那傀儡骷髏是盯著他在看的。 剩下的就是有王邪了。 面對我們驚詫的目光,王邪依舊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好似這事再尋常不過。 我轉念一想,王邪往日就展現出種種異於常人之處,說他不是人,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吃驚的。 倒是趙德柱被嚇到了,他往我這邊挪了挪,遠離了王邪。 我想了想,問道:“還有其它不可觸犯的禁忌麼?” “有,”保安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還有一些禁忌特別刁鑽古怪,稍有不慎,觸犯了就會當場橫死。” 趙德柱頗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死?” 保安說道:“這我還真沒瞧見過,聽別人說,一般死法分為兩種,一種是腦袋身子扭成麻花,另一種是身體像積木一樣碎落,兩種都特別嚇人。” 聞言,趙德柱頗有些焦慮的問道:“那具體有哪些禁忌?” 保安眼珠子一轉,說道:“哎呀,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主管說過了,這些事不能對外人說。我跟你說這麼多,已經是違反規定了,再說下去,我這飯碗就不保了。” 趙德柱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當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摞鈔票,往保安手上塞去。後者沒收,硬是推回去了,說道:“不是錢的事情,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其實吧……” 說著,他目光又轉到了我的臉上。 我嘆了口氣,沒想到這次妖力不僅沒有給我提供便利,反而成了拖累。念及至此,我收回妖力,保安心神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沒有任何殘留,畢竟我倆是同行。 他先是愣了愣,盯著我看了半晌,隨後疑惑的自言自語,說道:“剛剛我是怎麼了……怪……真怪……難不成我……” 趙德柱也是覺得莫名其妙,湊過去問道:“什麼怎麼了?” 他又加了一疊鈔票,往保安懷裡塞,說道:“小小心意,一點小心意而已啦。” 保安看到錢,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他忽然改口,說道:“不是我吹,你這錢比我一天掙得工資還少……” 意思無非是坐地起價。 趙德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照這樣下去,保安就成了無底洞,非得把我倆口袋裡的錢套空不可。 我不想跟他繞來繞去,浪費時間,不耐煩的說道:“你直接說個數。” “痛快!快人快語!”保安笑眯眯的說道:“要不,三百塊如何?” 趙德柱沉下了臉,沒有說話。 我反問道:“那我怎麼確認你說的是不是實話?” 保安說道:“這你大可放心,主管給所有人都私下發了一個‘員工手冊’,按照員工手冊上執行不去觸犯上面的禁忌,就能暢通無阻。我拿到了錢,就把員工手冊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我想了想,看向趙德柱,後者也正在看向我,手已經放在腰間。 看來我倆想的是同一件事。 ——既然他坐地起價,不如我們0元購吧? 保安看我倆臉色不對勁,開始不安起來,說道:“其實兩百也行……哥們,我把員工手冊藏在一個誰都找不著的地方……” 我嗤之以鼻,說道:“這玩意你不隨身攜帶?怎麼,你是背下來就不怕忘了是嗎?” 保安語噎,額頭上開始冒汗,他估計意識到我們不是好惹的。剛剛在魅惑的狀態下,他才會選擇坐下來和我們喝酒吃飯,不然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