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但是’,葉廖凡就乾脆利落的說道:“可以,我願意試一試。” “我還沒說完。”我說道。 能讓一個腦癌患者活下來的法子,就只有服用黑太歲了。這玩意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所以當初和葉廖凡說自己無能無力也不是在騙他。 黑太歲確實對人體的增幅和益處很大,但相應的副作用也很嚴重。 到底是乾脆利落的死去,還是生不如死的活著,我沒辦法判斷哪一種好一點。 說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葉廖凡對生的執著,超出我的想象。他為了活下去,當真是什麼都顧不上去。 我不忍心去苛責一個一心求生的人。 眼下,葉廖凡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想要活下去,哪怕人不人鬼不鬼,哪怕放棄我所有的財富。” “為什麼?”我實在不能理解。 葉廖凡側過頭,目光堅定的看向我,沒有解釋原因,只是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好吧。”我點了點頭,站起身:“等我去準備一下,你撐住。” “沒問題。”葉廖凡雙眼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隨後,我和劉毅告辭離開。 出了騰龍大廈後,我略有些煩惱。因為我既要想辦法祛除手臂中的黑太歲,也要想辦法去容生堂給葉廖凡搞點黑太歲出來。 只要葉廖凡吃了黑太歲,大機率能夠痊癒。但之後他會變成怎樣,我就不敢確定了。 之前和容生堂道場的主人就鬧了矛盾,這次再去找它,未必能討到好結果。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先去找李暇和黃美鳳。 坐車的時候,劉毅頗有些詫異的說道:“這傢伙還真沒有動手啊,他是咋回事?” “可能是動了個手術,把腦袋切糊塗了吧。”我說道。 劉毅感嘆道:“做開顱手術真可怕,以後我說什麼都不讓醫生在我腦袋上動刀子,死了總比當一個智障好。”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瞥了一眼劉毅。 他有些疑惑的和我對視,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我搖了搖頭。 在去的路上,我和劉毅又買了一頭烤全羊,帶著走上小山坡。 這回院子裡邊靜悄悄的,竹林裡只有鳥叫,一派安靜祥和。 我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劉毅說道:“該不會沒人在家吧?” 我心想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來之前,沒有和李暇他們打過招呼,也不知道他們在不在。 於是我又敲了幾下,裡邊終於傳出黃美鳳的回應聲:“來了來了!誰啊!嘶……好香的肉味。” 大門一看,我看到身材遒勁有力的‘老人家’站在門前,赫然就是黃美鳳。 他一看到我和劉毅拎著的烤羊肉,就笑著說道:“太客氣了,來都來了,還帶禮物,謝謝啊!” 說完,黃美鳳就把我們迎進門,迫不及待地將我們帶進了餐房,拿著剁骨刀,就開始徒手撕肉吃。 我沒聽到李暇的慘叫聲,便問道:“李暇呢?咋沒看到他?” 黃美鳳吃得滿嘴流油,大呼過癮,聞言,他說道:“他在修行呢。” “還在練啊?”我詢問道:“進度咋樣啊?啥時候才能出來?” 黃美鳳咂摸著嘴巴,思索了片刻,說道:“快了,他很有天賦,再有個六七年,就勉強可以出師了。” “六七年?!”劉毅瞪大了眼睛。 我連忙說道:“是這樣的,過段時間呢,我們打算帶李暇一起去……” 黃美鳳是個急性子,當即打斷道:“不行!去哪都不行!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一日不練,就落下許多!” 聽到這話,我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啊……實在不行,那就算了。” 劉毅左顧右盼,好奇的問道:“話說,李暇人呢?咋看不到他?他到底在練啥?” 黃美鳳頗為自傲的說道:“他天賦異稟,已經練到了‘金肺’。算算時日,今天也到了他開酒罈子的時候了。” 開酒罈子? 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美鳳沒有解釋,在我們疑惑的目光下,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整隻烤全羊,打了個飽嗝,感嘆道:“好吃,不過有點吃膩了,下次能換個新鮮點的不?” 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黃美鳳隨手洗了洗滿手的油脂,去拿了把鏟子,在院子裡開始挖土。 我和劉毅一開始不知道他在幹嘛,直至他從地底下挖出一個水缸那麼大的酒罈子。 這酒罈用紅布密封死了,黃美鳳一揭開罈子,還能聞到一股子濃烈的酒香。 隨後,他忽然把手伸進了酒罈子,從裡邊撈出了一具面板蒼白、沒穿衣服的屍體! 我震驚的瞪大眼,只見那具屍體赫然是李暇! “這、這……”劉毅一時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他還活著嗎?” 黃美鳳晃了晃手裡的李暇,說道:“當然還活著。” 然而,後者好似臘腸一般軟塌塌的垂著,黃美鳳一晃,他四肢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搖擺起來。 我忍不住問道:“他在裡頭被泡了多久?” 黃美鳳笑著說道:“不多不少,正好三天。” 劉毅眼睛紅了,上前一步,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