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刀! 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刺啦! 大樂又是一刀,這一次是橫切,過程有點長,我能看到大樂手臂划動的弧線,很穩,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 隨後,大樂和小樂分別把我頭頂的頭皮扯開了一點,這一下疼得我直掉眼淚,身子都忍不住發抖。 一陣冰涼的感覺從我頭皮上傳來,我感覺到強烈的酥麻,從我的頭皮慢慢地延伸到臉皮上,再到脖頸,再繼續往下…… 大樂說道:“好了,站起來吧,讓水銀流下去。” 我深呼吸,慢慢地站了起來,那冰涼的感覺飛速下流,很快就傳遍了全身。那股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癢,甚至癢得極其痛苦,讓我忍不住想要抓撓。 這時候,大樂忽然說道:“別撓!撓了就脫不了皮了!是你不要麻醉的,別搞得最後壞了事賴在我頭上。” 聽到這話,我硬生生的忍住了,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大腦一陣充氧眩暈,這簡直是非人的折磨,極其痛苦的刑罰! 大概等待了一炷香的功夫,這非人的折磨才算結束,而我覺得有整整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大樂和小樂一前一後,站在我的面前和背後,分別抓住了我的前胸和後背,說道:“站直了,雙手自然下垂,把槍丟一旁,忍住了,接下來最疼的要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事情都辦到這一步了,我不信也得信,只能把獵槍丟下。還沒說準備好了,大樂和小樂忽然一起抓著我前胸和後背的皮囊,猛地往下一拉!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到了極度的痛苦和極度的快感。 痛苦是源於被面板撕裂的感覺,我整個人就像是從頭到腳脫衣服一樣,面板被大樂小樂一起扯了下去。 而快感則是源於瘙癢止住了,就類似被蚊子咬了,使勁去掐或者撓那個包,用痛覺蓋住瘙癢,會讓大腦產生一陣欣快感。 就這麼一瞬間痛並快了的極樂過去後,我陷入了極度的痛苦之中,渾身忍不住顫抖,風一吹,都有種割裂般的痛苦,我感覺整個人沒有了保護,眼球也被鮮血模糊了視線。 就在我堅持不住,即將要昏厥的那一刻,畫皮忽然敞開了皮囊,包裹住了我的全身,不停地蠕動著,我能感覺得到,它在吸去我身上血液的同時,也在和我的身體交融,逐漸平息了我的痛苦。 半晌之後,它蠕動著,貼合起我的身軀,我逐漸恢復了觸覺,就好似這畫皮是自己的面板一樣。 我低頭一看雙手,膚若凝脂,指頭修長狹長,面板沒有一絲瑕疵。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緩了一陣後,才逐漸從方才恐怖的痛苦之中回過神來。 大樂在一旁說道:“哥們,你真是狠人吶,以後我誰都不服,就服你,扒皮你都不帶吭聲的,你是怎麼忍得住的啊?” 我沒說話,而是轉過頭,問道:“我現在長什麼樣?” 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不對勁,發出來的竟然是嬌滴滴的女人的聲音,一摸胸口,也是鼓鼓囊囊的,我一下傻眼了。 臥槽,我成女人了? 一低頭,還好,武器還在。 大樂上下打量我,說道:“就四個字,貌若天仙。” “不是,這畫皮還能變聲?”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喉結也沒了。 “當然,不光能變聲,而且還能改變你的身高、骨相……當然,如果你不會縮骨功,變換的時候可能有點疼,所以我建議你還是配套去練一練。你現在成年了,根骨都定形了,想要練縮骨功,事倍功半,說不定還練不成,但我認識一個人,可以給你介紹一下……” 大樂一邊說,一邊把我的皮從衣服裡邊抽了出來,像是卷畫布一樣,捲了起來,用一個蛇皮袋裝著,看著就像是扛著棉被出門打工的小青年一樣。 我連忙從饕餮袋裡邊拿出一套乾淨的新衣服,歡好衣服後,才覺得妥帖許多。 原先的衣服是不能穿了,不僅是因為上邊已經沾滿了血汙,更因為曾二郎認得這份衣服,我穿出去的話,它一看就能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 小樂在一旁傻樂呵,說道:“穿上衣服更俊俏了,真像個娘們!” 大樂回頭就是一巴掌:“不會說話別說話!” 我有些緊張的問道:“不是說能改變樣貌麼?怎麼變?” 大樂說道:“你在腦海裡邊想,想一個人的樣貌,這個人必須是你特別熟悉的,外貌一絲一毫的細節你都得記得清清楚楚。這對於沒練過的人有些難,畢竟靠的是眼功,就跟你畫畫一樣,想畫出一張神似形似的肖像,對於外行人來說難如登天……臥槽?” 只見我睜著眼,慢慢地,畫皮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心意,開始按照我腦海裡邊的形象改變相貌。 不一會,我身子變得有幾分乾瘦,臉上的顴骨也能明顯感覺得到,突了出來,隱約有些生疼,感覺全身的皮都在緊繃著擠壓我的身體一樣,讓我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 大樂看著我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結巴了: “臥槽,你怎麼變成我的模樣?” 我撥出一口濁氣,勉強一笑,感覺臉上也緊繃著不舒服,說道:“幫人幫到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