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二十萬吧?大概這麼多。最近我沒看銀行戶頭,沒在意裡邊有多少錢。”我說道。 二叔哈哈大笑,邊笑邊拍桌子,就連大伯都在一旁忍笑。 笑了十幾分鍾,二叔說道:“黑婆,吹牛逼不是你這麼吹的。來來來,你存摺拿出來我看看。” 我從饕餮袋裡邊取出存摺,二叔滿面笑容的開啟,然後他臉上的笑僵住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個、十、百、千、萬、十萬……” 大伯瞪大了眼睛,也不吭聲了。 二伯猛地閉上存摺,像是生怕讓外人看見了。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跟我說:“黑婆,你跟叔說實話,你去南粵那段時間……是不是去搶銀行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什麼搶銀行,我這些都是正經賺來的錢!” 大伯一本正經的分析道:“搶來的錢怎麼可能存銀行裡邊?現金上邊都有號碼的,存進去一查就暴露了,我看是靠走私賺來的。南粵那邊靠海,好多搞走私的,個個都賺得盆滿缽滿,比賣白粉的還兇。” 二叔頗為贊同的點頭。 我連忙說道:“真不是,這些都是正經來路的錢……” “那你倒是說說咋來的。”二叔凝目問道。 “就是有個公司的董事長,她女兒出了點問題,我幫忙解決了,賺了點酬金,事後那母女倆又遇到了事兒,我幫忙給平了,又賺了點酬金……” 就這麼一句話,二叔愣是捕捉到了不一樣的關鍵詞:“母女倆?那公司的董事長是個女的?” 我一愣,說道:“對啊。” 二叔露出精明的神色:“聽你這意思,她老公也不在了,對吧?不然你不會說母女倆,而是說她們一家人。” 我隱約猜到二叔是個什麼意思了,說道:“對,董事長老公不在了。但你們別多想,我跟她倆沒有任何特殊的關係,只有生意和人情往來。” 二叔‘哦’了一聲,那語氣聽著不像是好話:“哎!有什麼好害羞的,你二叔都是過來人了,這都是我玩剩下的。男人,還是要靠自己幹出一番事業……” 大伯插嘴道:“你二叔當年也是吃軟飯的一把好手。” 我和二叔異口同聲道:“什麼話!我就沒有吃過軟飯!” 此話一出,二叔先是一愣,隨後轉過頭,看向我,露出一副英雄惜英雄的神情。 我心想這回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眼看著越描越黑,我乾脆扯開話題,說道:“這生意你們還要繼續幹嗎?要不休息一段時間吧,感覺掙不到幾個錢,還招人恨。” 二叔陰陽怪氣道:“那是,跟王總比起來,咱們累死累活賺的這三瓜兩棗肯定不入眼。” 大伯一拍他後背,說道:“別整這死出。” 二叔被拍得咳嗽了幾聲,收斂起玩笑的神情,說道:“好吧,之所以幹這生意,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和你大伯一直在找合適的碑王。家裡這邊的,不管是親的還是野鬼,我倆挑來選去,都沒找著合適的。” 我有些詫異,說道:“為啥非要找碑王?” 二叔嘆了口氣,說道:“沒有碑王,就開不了堂口,開不了堂口,就供不了仙家。像你這樣仙家先上身、之後再養碑王的,那都是少之又少。我和你大伯天賦平平,只能按部就班的來。” 大伯點了點頭,補充道:“是啊,總不能光指望著你和你爹扛大樑吧?三代人才三個弟馬,照這樣下,王家遲早要沒落。” 我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們是一邊做生意,一邊在那些養鬼的手裡邊,找有沒有合適做碑王的?” 二叔說道:“對,畢竟他們練的雖然是歪門邪道,但養鬼還是有一手的,大機率不會噬主。唉,合適的碑王真的難找,太弱不行,太強也不行,最重要的還得看有沒有那虛無縹緲的緣分。” 這時,大伯忽然沒腦子又開了句玩笑:“哈哈,等我死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拿我魂魄當碑王,指定行。” 二叔又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說道:“胡說八道啥呢?你啥時候說話過點腦子啊?大喜日子,別說這種喪氣話啊!” 大伯似乎也覺得這話確實不太合適,就不吱聲了。 三人邊吃邊聊,夜漸漸深了。 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二叔和大伯起身告辭,他倆還得回家一趟看看老婆孩子,大伯還給王樂帶了點好吃的和玩具。 “以後你要是還有去南粵的打算,就來找咱們,我和你大伯多少能照應著點。”二叔說道。 “成,路上慢走啊。”我說道。 送二叔和大伯離開之後,也差不多到了該入洞房的時候了。農村裡邊沒那麼多講究,送走賓客後,主家收拾東西,新人則回房暖炕。 我回到自己臥室,看到閻留香坐在床頭,俏生生的,不安的攪弄著手指。 走近了,能聽到她緊張的心跳聲,她體溫有些高,像火爐一樣,脖頸出了香汗,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我坐到她身邊,掀開了她的紅蓋頭,她的俏臉通紅,水靈的雙眼朦朧,就連鼻尖都紅透了。 以往閻留香不施粉黛,就已經算是個美人了。跟我住了一段時間後,原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