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下人賭錢嗎?王家家風向來嚴苛,沒有敢在宅邸裡賭錢的下人。”阿琴說道。
“難道我就不能出去賭錢嗎?”我反問道。
“少爺又忘了?您現在在被禁足,不能出門。”阿琴說道。
什麼?!
我略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備用的後路一下被堵死了。
但轉念一想,腿長在我自己腳上,我又不怕被責罰,還不能偷偷溜出去嗎?
阿琴似乎猜到了我心裡在想什麼,當即說道:“少爺,咱們家有規矩,沒有老爺的允許,誰也不能任意進出。”
搞什麼鬼?
我下意識問道:“那買菜的下人怎麼辦?還有那些傭人……”
阿琴說道:“買菜都是固定的菜販子送到府上,經過護衛驗過無毒才能送進來;下人們是一個月一次休沐,能夠回家省親和休息,平日裡吃住都在府上,不能輕易外出。”
我心說這不就跟監獄一樣麼?
“那要是我非要自己逃出去呢?”我問道。
阿琴反問道:“少爺連自己為什麼被禁足都忘了嗎?”
好嘛,合著前任身體主人已經嘗試過逃跑了。
但我仍舊有些不死心,畢竟我自認為自己還是比一個不事生產的少爺要聰明的。
倘若沒有一個備用的方案,我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這個宅邸,總是給我一種若有若無的不安感。
我也說不上來是哪裡有問題,只是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然而,當我四處在這個大宅子了轉了一整天,才絕望的發現,這裡真的是一個戒備森嚴的‘監獄’。
光外圍的圍牆,就得有三米多高,不僅表面光滑無處借力,而且凸出的斜簷也難以抓握,根本爬不上去。
除此之外,還有腰佩大刀的家丁護衛站崗和巡邏,圍牆四周根本沒有死角,只要我靠近,就會被家丁們警告和喝退。
他們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少爺。
原本我還打算趁著他們換崗或者打瞌睡的間隙偷摸溜出去,但觀察了半天,我發現小說電影裡趁著換崗逃跑的情節根本是扯淡。
因為換崗的時候,還會留一個人盯梢,原本是一個人的,換崗的時候就有了三個人,等來換崗的人準備好後,另外兩人才會離開,根本沒有漏洞可鑽。
這也太誇張了,我根本沒想到,古時候的大戶人家戒備這麼森嚴。
但轉念一想,感覺也算正常,至少能解釋得通。不是經常有什麼綠林好漢闖空門、殺狗官、屠滿門麼?古時候的治安水平,大概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吧。
沒有道術、沒有出馬仙的我,根本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我被困在這裡了。
隨著夜幕降臨,我內心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明明我所在的地方還算是比較安全,明明沒有任何危險的跡象,但我總覺得心裡懸著,沒有踏實的感覺。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到了吃晚膳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見過夫人。
不僅如此,我也沒有見到這個家的老爺。
他倆是名義上的主人,但卻是一個透明的幽靈,根本沒有存在感。倘若不是一起吃飯,我根本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更令我感到不安的是,老爺沒有找我。
按理說,我昨夜翻窗戶闖入了他的房間,他今天應該就會找我算賬……畢竟倆小丫鬟告訴過我,老爺叮囑過,誰也不能在他練功的時候打擾他。
可正如夫人所給出的反應那樣,老爺沒有任何回應。
莫非他昨夜被‘我’給殺了?
那也不對啊,今天早上下人還給老爺送過飯食,午飯和晚飯也不曾落下。倘若有異常,下人一定會發現。
也就是說,老爺還好好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左思右想沒有結果,我索性放棄思考,暫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一進大堂,那個矮胖墩又露出嫌棄的眼神,說道:“你今天又沒去學堂?夫子很生氣!像你這樣,整日玩物喪志,日後怎麼挑大樑?又怎麼接任……”
王管家在一旁打斷道:“察人之過,不揚於眾。覺人之詐,不憤於人。”
矮胖墩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了。
我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