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的問道:“那這心魔又是如何滋生的?為什麼我也會有?”
“原本是沒有的,至少我們這個世界沒有很強大的心魔,再強再強,也只不過在人心之間,這也可能是因為我們這個世界的道法並沒有那麼昌盛的緣故,所以才僥倖沒有滋生能夠外擾的心魔。故而,心魔具體是如何滋生的,我也不知道,這你怕是得去問修道或者修佛之人,他們最擅長這個。”
聽老爺子說完,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老爺子忽然又說道:“你是弟馬,不修道也不修佛,哪怕你修為通天,心境也不過是一介凡人,最容易迷失本心。所以,能不神遊靈境,就儘量不去。”
“好的,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將此事牢記在心。
接下來老爺子再一次仔細的檢查了我的身體,確定再沒有任何隱患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今晚就在這兒好好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吧。”老爺子說道。
我自無不可。
小木屋裡邊有個簡陋的灶臺,生火做飯都是王邪一手包辦。今晚吃的是王邪在山裡打的野味,以及採摘的一些野菜和蘑菇。
野菜我倒是認得是什麼菜,可野味卻不知道是什麼肉,肉質軟嫩,不柴不腥羶,很好吃。
在吃晚飯的時候,我腦子也稍微清醒了一點,逐漸緩過來了,又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就邊吃邊問老爺子道:
“我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為啥,手心忽然想握東西,後來搞明白了,是想握著劍,然後就稀裡糊塗的會了一些劍法……準確的來說,是身體有了一些條件反射,能使出劍招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老爺子聞言,一邊吃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可能是沾染到了什麼髒東西吧。”
“啥意思?”我一愣。
老爺子說道:“沾染到髒東西不光是會有不好的影響,有時候也會有好的方面。比如說一個劍客的殘魂附著在你身上,你大概就會有這種變化。”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問道:“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想了想,說道:“就是您幫我祛除夢魘之後的那段時間開始的。”
“夢魘?”老爺子有些疑惑:“什麼夢魘?”
我連忙解釋說道:“就是那天,您給我唱軍歌,然後入夢斬除了海里的髒東西,以及旱魃殘留在我識海里的意念,還告訴了我什麼是識海和神府……哦對!怎麼處理那隻鬼差還是您教我的呢,我怕暴露一直沒有把它放出來過。”
老爺子放下了筷子,仔細盯著我,眼神有些古怪。
只聽他說道:“凡人怎麼可能入夢?你夢裡夢見的一切,要麼是有別的東西作祟,要麼就是你自個夢到了我。”
“這……”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倘若老爺子當時沒有入夢,我後來又為何不再受到那些髒東西的困擾,能睡一個好覺?夢境中的老爺子如此真實,怎麼可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即便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那也沒有那個能耐輕鬆斬殺祛除掉我識海里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啊。
再轉念一想,似乎又覺得老爺子所說的有些合理。
畢竟老爺子雖說會用劍,但也只是施法所用的桃木劍,他以前跟我說過,他闖蕩江湖主要用的兵器是長槍和大刀,劍術華而不實,只有驅鬼做法時才會用,所以他劍術並不咋地。
而夢境中的老爺子,一手劍術出神入化,甚至能一劍分海,簡直就像是小說裡的劍仙一樣。
我琢磨了半晌,忽然一拍桌子,說道:“我明白了!”
老爺子被我這動靜驚了一下,連忙將震飛的筷子給接住了,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先前在王家墓穴最底層,我瞧見了……”
我說到這,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了。
王家墓穴所埋葬的那一人身份依舊籠罩著迷霧,第二層的穴眼墓穴埋葬的是靈器胡妻,只有身體沒有腦袋,而最底層的腦袋赫然是老爺子的腦袋,和後來憑空出現的身軀一對比,就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分屍的屍體,墓主人乍一看就和老爺子長得一模一樣。
我一開始以為墓穴裡躺著的是另一個世界的老爺子,畢竟得知靈境的存在後,莫名其妙出現兩個一樣的人在我眼裡就能解釋得通了。
然而,時間好像對不上。這墓穴存在上千年了,先不說裡邊的頭顱為什麼上千年沒有腐朽,即便是另一個世界的老爺子,來這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