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倩哼了一聲,別過臉,說道:“也就這段時間而已,等我穩定下局勢,把那些跳樑小醜全都除掉,到時候就不需要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了。”
劉毅在一旁幫腔說道:“魏老闆說的有道理。”
我轉頭盯著他,問道:“你收人家多少錢了?”
劉毅瞪大眼睛,說道:“哇靠,你連我都信不過啊?”
在我的逼視下,劉毅只好繼續解釋道:“那窮鄉僻壤的,村子裡連個銀行都沒有,她又沒有現金,怎麼收買我啊?”
說到這,我就疑惑的問道:“那釣魚竿和理療儀從哪來的?”
劉毅撇了撇嘴,說道:“我去買的唄,錢也是我先墊著的,魏老闆說是回頭三倍還我。”
魏文倩在一旁附和道:“沒錯,鄙人做生意向來言而有信!”
“你倆還做上生意了?”我有些無語。
劉毅欲言又止,魏文倩瞪了他一眼,他一咬牙,忽然說道:“老王,實話跟你說吧,我被夾在中間也不好受哇!每天都左右為難,現在你還得怪我!”
“你怎麼被夾在中間了?”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劉毅問道:“你想啊,嫂子的話我要聽吧?嫂子平日性子柔,從沒吩咐過什麼事兒,難得囑咐我辦件事,我總得辦的利落吧?”
我更疑惑了,問道:“留香囑咐你辦啥事了?”
劉毅撇了一眼魏文倩,說道:“她讓我往魏老闆飯裡多加兩勺鹽,嫂子說,吃鹹了她就得喝水,一喝水就不用聽她說那些難聽的話了。”
魏文倩關注的重點顯然歪了,當即反問道:“我說話怎麼就難聽了?我是罵她了還是兇她了?”
“得了得了,”我勸了一句,然後問劉毅道:“這和你左右為難有什麼關係?”
劉毅繼續說道:“魏老闆吃鹹了,心裡不痛快,覺得是嫂子做飯故意針對她,其實猜的也沒錯,然後魏老闆就吩咐我,把廚房裡的蒜藏起來,讓嫂子做飯找不著蒜。”
我心說這叫什麼個事兒啊?
歷代皇帝看待宮鬥都是這麼個視角嗎?
劉毅兩手一攤,說道:“魏老闆的話我也要聽吧?她是你老闆,就算跟你沒有男女關係,那萬一以後有了呢?我要不拿這蒜,萬一她懷恨在心,斷了咱們的財路呢?”
魏文倩說道:“老孃可沒有這麼小心眼!”
劉毅大手一揮,說道:“不重要!嫂子問我站哪邊,我肯定站嫂子那邊;魏老闆問我站哪邊,我肯定站魏老闆那邊。但歸根結底,我是站在你這邊,不然我何必伺候她倆呢?”
這話倒是在理。
我說道:“那合著我是誤會你了?”
劉毅拍手長嘆,說道:“可不是嗎!”
我緊接著說道:“那房間裡裝空調又是怎麼個事兒?”
劉毅說道:“也確實有那麼個事兒,我其實早就想說了,但一直沒找著機會。我房間裡是真的有點熱,裝個空調倒也要不了多少錢,我早就找師傅來看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吧,師傅說我房間靠外邊的那面牆不能打孔,說是什麼稱重牆……”
“行了行了,”我不耐煩的打斷道:“回頭你換個房間不就得了,拐彎抹角這麼多事兒。”
“我那房間住出感情來了,要換房間我肯定就自個說了,託嫂子幫忙,就是想著問問能不能試試打個孔……”
“滾蛋!”
“哦。”劉毅撇了撇嘴,表情有些灰心喪氣。
總之,誤會什麼的都說開了,閻留香和魏文倩互相碰不著面,也就沒有矛盾了,氣氛總算緩和下來,我感覺心裡自在了一些。
不過好景不長,我還沒自在一會,又不得不跟著魏文倩回家。
畢竟衣服得換,又不太方便把魏文倩帶回我家,否則閻留香指定會炸毛,反正都已經去過她家一次了,不在乎多去一次。
再說了,這次劉毅也在,這樣就不用擔心她又整什麼花活了。
她家上次自從被我變成養屍地之後,就沒再住人了,早早的就換了個新家。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方便,房子想換就換,想住哪件就住哪間。
衣服同樣不在話下,她只需要打個電話,就會有專業的裁縫按照她所說的尺碼將成衣送上門來。
有劉毅在旁邊,魏文倩明顯變得更加老實了,不僅洗澡的時候拉上了窗簾,洗完之後身上也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都沒露。
換上衣服,梳洗一番後,我感覺自己的神經莫名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