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人相比起來,王萬就沒有這麼利索的嘴皮子了,他只能無能狂怒地大吼一聲,隨後猛地向夫人衝去,將後者的腦袋斬成了四塊。
然而,夫人當即就痊癒了。
眼看著兩隻異鬼又要大打出手,我連忙說道:“誰聽話我就孝順誰!”
這句話幾乎是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我自己都覺得蠢。
卻不料,王萬停了下來,說道:“老夫!老夫聽話!”
夫人不甘示弱:“我也聽話!”
“好!”我說道:“天亮的時候,我會選出一個最聽話的人,當它孝順的兒子,怎麼樣?”
這句話似乎對於它們兩隻異鬼來說太複雜了,它們只記得生前的一些執念,以及最關心最在意的事情,似乎基本沒有接受新資訊的能力。
面對我的要求,兩隻異鬼並沒有在意,而是不停地重複‘我聽話’、‘我更聽話’……
我只好說道:“好了,現在我要出去,聽話就別阻攔我,讓我出去,可以嗎?”
卻不料,面對我的要求,兩隻異鬼根本沒有搭理,反而不停地在爭吵‘我聽話’、‘我更聽話’。
當我站起身,準備拖著沈玉霖離開時,夫人和王萬當即一同對我露出猙獰的神色,我毫不懷疑要是我在往外走一步,就會被她們一起撕碎。
看來,讓它們百依百順聽我的話簡直是痴心妄想。
我算是摸清楚了他倆的執念是什麼了,大機率是‘不讓其它人好過’之類的,只要是能讓對方不爽的事情,它們就會下意識的去做。
當真是倆冤家,也不知道他倆是怎麼湊一對的。
就連死後,都一起成了異鬼。
再這麼繼續拖延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思忖了片刻,換了一種說法:“誰讓我留在這裡的?”
“是她!是她!”王萬嘶吼道。
“胡說!是你!是你!”夫人也跟著大叫。
趁著他倆爭吵,我拖著沈玉霖往外走去。這一次,他倆沒有阻攔我,而是一邊吵,一邊跟在我身後。
可能它倆也意識到,誰也奈何不了誰。當然也有可能是它們生前的潛意識認為,本來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在這種爭吵的環境下將就度日。
這可就便宜了我,有了這兩尊殺神跟著,我直接拖著沈玉霖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院子,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那些低等異鬼感受到威壓,紛紛驚恐的散開,好似遇到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請神術最好還是要在寬闊的地方施展,這樣一來效果最佳。
沒錯,我打算施展請神術了。
隔著朦朧的白霧,外邊圍著計程車兵們發出一陣陣的驚呼,他們被我身後跟著的兩隻異鬼給嚇到了。
原本令行禁止、看上去氣勢森嚴計程車兵們,在看到兩隻異鬼的那一刻,紛紛亂了陣腳,更有甚者偷偷逃離了隊伍。
即便監軍拔劍,帶著手下斬首了幾名逃兵,仍舊止不住軍心潰散。
不論在何種情況下,軍心與士氣往往是維持軍隊不崩潰的重要因素。
倘若軍心潰散,即便只是一點小小的不利因素,也會導致兵敗如山倒。
眼下就是這種情況。
在兩隻異鬼登場的那一刻,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起,人擠人人推人,一時間介面上混亂不堪。有人被推倒在地,發出一陣慘叫,踩踏事故發生時,誰都顧不上腳底下是否有人了。
官員和大臣更是連連驚呼,幾乎是什麼都顧不上了,當即坐上了馬車,想要逃離這裡。
然而,還沒等馬伕揮動馬鞭,就聽到一道洪亮沉穩的聲音響起:
“寡人在此,與眾卿同生共死!共進退!”
只見當今皇帝迎風而立,站在臨時搭起來的高臺上,一身明黃龍袍,看上去威嚴無比,好似頂天立地一般。
原本驚慌失措的眾人,似乎一下有了主心骨,站住不動了,一起仰頭看向皇帝。
那些準備跑路的官員也停下了腳步,當皇帝的都一馬當先,他們這些當官的要是現在跑了,那以後也就不用混了,和死了也沒區別。
此刻,國師也緩緩登臺,他身後跟著三四個道童,手捧艾葉、香爐、桃木劍、拂塵等法器,圍繞著皇帝站著。
在皇帝面前,擺放著一個桌案,很明顯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供臺,上面擺放著三牲五畜,用國禮供奉仙家,也算是極其重視了。
“陛下即將請仙家出馬,屆時異鬼可除,諸君不必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