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邊走,一邊好奇的環顧四周。 李暇說道:“這麼大的樹林子,得要多少人來打理啊?這島上原來有這麼多人啊。” 劉毅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至少百十來號人……不對,人家是仙人啊!種樹修理草坪什麼的,直接用仙術不就行了嗎?” 李暇問道:“能有啥仙術是剪草坪的啊?” 劉毅被問住了,他思索了半晌,選擇把問題拋給了我,問道:“這方面老王懂得多,老王你怎麼看?” 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類似撒豆成兵的道術,類似的道術有很多,例如點睛紙人、神筆馬良之類的……但這麼大面積,需要的勞動力肯定不少。我只能說,如果江仙人真的是靠道術打理這個島嶼,那麼他的修為深不可測。” 李暇撇了撇嘴,說道:“感覺說了一句廢話,本來不就是深不可測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你越是瞭解這些,就越會覺得這能耐有多可怕……” 正聊著,前頭的李暇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輕‘噓’了一聲,用手指向密林深處的一個方向,說道:“看到了嗎?” 我眯起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密林深處,隱約有一抹光亮一閃而逝。 有人! 難不成真讓李暇給說中了,這島上有百十來個人住著,每天一睜眼就開始伺候仙人、打理島嶼? 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轉念一想,畢竟是江仙人主動提出來要跟我見面的,總不至於是要把我騙到島上再弄死吧?沒必要這要大費周章。 想到這,我稍稍把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但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仙人已經是超脫了的存在,他的想法我根本無從揣測,我更不瞭解江仙人本人。萬一他是個喜怒無常的性格,輕鬆大意可能就會因此丟掉性命。 我們三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無需說話,憑藉默契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去往那個有光亮的地方,探尋一二。 腳踩在鬆軟的草坪上,幾乎沒有聲響,我們呈三角形方位,一步一步謹慎地往前走著。 越往前走,那股子香味越是濃郁,但卻不膩味,頗有些素雅,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 我有些擔心自己陷入了幻覺,導致感官出現了錯亂,所以就趕緊吸了一口醒藥。 藥效很上頭,我當即被冰得腦子一麻,說不出話來。 隨後,我緩過神來後,發現四周沒有任何變化,我的感官也沒有出問題,就好像是那股子香味只是單純的香味罷了。 然而,劉毅越往前走,眉頭皺得越深,甚至捂住了鼻子。 他說他聞到了臭味,看他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走了一陣後,前邊的光亮越發顯眼。隔著茂密的樹林,我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在發光,走近了之後才發現,那是一排低矮的柵欄。 在柵欄上邊,掛著一拍雅緻的紅色小燈籠,看上去頗有情調。 這時候,劉毅忽然俯身一低頭,扶著樹幹嘔吐起來。 “嘔……我受不了了……實在是太臭了……這股子味道……嘔!” 他吐得天昏地暗,像是要把胃都吐出來一樣。 我擔心他出問題,讓他吸了一口醒藥。但吸完之後,他還是會聞到那股子強烈的臭味。 最後,劉毅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徹底隔絕掉空氣裡邊的氣味。 李暇抽了抽鼻子,頗有些疑惑的說道:“按理說我鼻子不會出問題啊,我怎麼聞著都是甜味……” 他話還沒說完,劉毅忽然摘掉了防毒面罩,扶著樹幹繼續嘔吐起來。 我皺起了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不是戴上防毒面具了嗎?” “不行……嘔……防毒面具……哇嘔……根本擋不住這臭味……” 劉毅吐得受不了了。 他一會用風油精,一會用口罩,怎麼都擋不住那臭味。最後他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用紙巾堵住鼻孔,用嘴巴呼吸。 “呼……感覺好多了……就是感覺有點塞鼻子,而且我要是用嘴巴吸氣吸猛了,還是會聞到那股子味道。”劉毅說道。 我感覺有些奇怪。 什麼氣味穿透性這麼強? 防毒面罩都沒用,只能徹底堵死嗅覺才能遮蔽這種氣味……這難免會讓人多想。 劉毅解決了氣味的問題之後,我們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繼續往前走。 倒不是不想繞過這個籬笆,而是這個籬笆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長。它左右延伸的方向看不見盡頭,就好像是一道分割線一樣。 翻過籬笆倒是不難,因為它並不高,只到我膝蓋的高度。只需要一抬腳,就能跨過去。 我們三人先後翻過籬笆,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在籬笆的不遠處,我們發現了一座老宅。 倒不是深山裡邊陰森森的那種老宅,而是一座燈火通明、裝潢華美的宅子。它是中式建築,飛簷走獸,硃紅的高牆,加上黃燦燦的瓦片,給人一種豪門貴族之感。上邊掛著許多燈籠,把每一個死角都照亮了,乍一看好似亮如白晝。 裡邊隱約傳出交談聲,還有琵琶聲琴聲,就像是在辦宴會一樣。 我們互相交換了一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