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我話還沒說完，她們就紛紛表達各種溢美之詞。 我能看得出來，她們眼中的崇拜、憧憬、仰慕等等各種情感，都不是偽裝出來的，也不參雜任何雜質。 就好像，在她們眼中，江仙人真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仙人。 我不得不打斷道：“停停停，一個一個來，都說江仙人好，祂到底哪裡好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哪裡都好！” 得，等於沒問。 我只好轉而去問其它的事情，比如說剛剛她們提到的宴會。 據她們所說，寂月宮的天仙宴一甲子才會舉辦一次，每個姑娘一生中只有一次有機會參加天仙宴。參加過的女人就好似獲得殊榮一般，會不厭其煩的講述當日的盛況，而沒參加過的女人，則會一臉羨慕，滿心憧憬。 據參加過天仙宴的女人說，當時漫天金霞，好似重霄落金，五色神光沖天而起，美食美酒如同流水，天地之間鼓瑟齊鳴。三千佳麗歡聲笑語，齊聚寂月宮。 李暇聽著都在流口水，他在一旁問道：“下一次開宴是啥時候？我能去參加不？” 紅衣女子十分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天仙宴可不是誰都能參加的，島外的男人尤其禁止。” “這麼小氣？不就多一雙筷子的事兒嗎！要我說，那江仙人就是個小氣鬼。”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所有人都回過頭，盯著李暇，似乎他從嘴裡說出了一句十惡不赦的話。 我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李暇這小子又他媽的說錯話了。 李暇渾然不覺，繼續說道：“而且哪個正經人會養這麼多女人在家裡？這傢伙一看就是個老銀……” 他話還沒說完，我撲了過去，捂住他的嘴巴，說道：“他喝多了喝多了，開玩笑的呢……” 李暇推開我，不高興的說道：“怎麼，實話還不讓人說了？本來就是啊！你們是不知道，江仙人在外邊聲名狼藉，就說他當初乾的那些爛事的，比如在筒子樓裡養蠱……” 他還沒說完，只聽哐噹一聲，一個酒壺橫飛而來。 李暇反應很快，躲過了這一擊。酒壺落在地上，發出巨響，裡邊的酒水濺落出來。 就好像戰爭的號角一般，所有女人都滿臉厭惡的拿起自己手邊的東西，惡狠狠的砸向李暇。哪怕他躲閃速度很快，也免不了捱了幾下，我甚至看到有個拿著琵琶的女人，像是揮舞棒球棍一樣，將琵琶砸向李暇的腦袋。 “臥槽！你們他娘瘋了？”李暇被砸得哇哇大叫。 我連忙拉著他逃出雅室，屋裡邊的女人見狀，連帶著連我也一起砸，一邊砸一邊在我們身後怒罵。 “滾！我們不歡迎你們！” “竟敢詆譭江仙人，你就不配做祂的弟子！” “賤人，去死！” …… 我們落荒而逃，跑出門外時，還有人從樓上朝我們潑水。 李暇氣得哇哇大叫，破口大罵。我生怕他那張破嘴招惹來更多麻煩，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跑出了籬笆外，那些女人這才罷休。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給我們開門的那個可愛小女孩氣呼呼的說完這句話，就猛地關上了大門。 李暇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得出來，那些女人都沒有留手。他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緩過神來後，說道：“老王，你說得對，那些女人指定有問題。” 我也喘勻了氣，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孃的還好意思說啊？我都懶得罵你。那是人家的問題嗎？那不是你純純嘴賤？” 李暇不服，撅著嘴昂著頭，說道：“我有哪說錯了嗎？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照我看，那些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準是吸人陽氣的女鬼，或者是你說的那種耗子精變的，得虧我定力好，沒有和她們滾床單……” “拉倒吧，你現在這樣子，就像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狐狸。”我說道。 我們跑出來的時候，劉毅正在外邊抽菸，見我們慌慌張張跑出來了，就問道：“咋回事？出什麼事了？” 我就把李暇在裡邊嘴賤的事情和劉毅說了，他彈了彈菸灰，就說了一個字：“該！” 好在能探聽到的訊息，我們大致都打聽到了，所以也不算耽誤事。 正當我站起身，打算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劉毅說道：“我趁你們打聽訊息的時候，爬到樹上邊看了一眼，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了？”我問道。 劉毅一彈菸頭，說道：“這破島很大，我們要是走到那邊……” 他指向山峰上的寂月宮，繼續說道：“一天的時間，怕是不夠。” 李暇當即一屁股坐下，說道：“耍我們呢？說是要見面，結果進個家門口都這麼麻煩？老王，換我我可受不了這氣，要不咱走吧。” 我嘆了口氣，說實話，我確實想走。 但我是走陰蛇人身這件事，就好似一座大山，壓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沒辦法回頭。 沉默半晌後，我說道：“來都來了，還是去看看再說吧。這事不著急，咱們今晚先歇息，明天再繼續趕路。” 李暇表示贊同：“成，今晚你去夢裡好好跟那江仙人說道說道，叫他派幾個漂亮點的姑娘來接我們。哪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