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我看不上他們。”魏文倩說道。 我心想這樣糾纏下去沒完沒了,乾脆猛地抽出手,站起身,說道:“張家的事情,隨你幫不幫忙;但讓我做你的家臣,這事沒得談!” 說完,我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還沒走兩步,魏文倩猛地抓住了我的衣服,說道:“慢著!” “都說了沒得談了!” “你先坐下!”魏文倩說道。 我看她表情挺認真的,心想應該不至於再繼續胡攪蠻纏,於是就坐了下來,姑且聽聽她要說什麼。 只見魏文倩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對我認真說道:“要不這樣,平日裡,表面上你聽我的;私下裡,我聽你的,咱們平起平坐,怎麼樣?” “啊?” 這已經是我進來之後第二次震驚了。 倒不是我一驚一乍,也不是我被嚇到了,我只是單純的吃驚於眼前的女人會做出這麼……奇葩的操作。 我忍不住說道:“不是,你圖啥啊?光圖個面子?” 魏文倩表情嚴肅的說道:“你不懂,對於我來說,有了面子,才能有裡子。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足夠有誠意了吧?” “這……太有誠意了,”我忍不住說道:“這跟白送有什麼區別?你就不擔心我是什麼壞人嗎?或者說,以後我倆相處不來,鬧掰了怎麼辦?” 魏文倩認真說道:“賭一把。” 她頓了頓,說道:“不賭怎麼能贏?” 我說道:“你本來就沒必要賭啊,你踏踏實實培養幾個值得信任的人……” 魏文倩打斷道:“那我糾正一下,不賭怎麼能贏波大的?” 為了確認她所說的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我問道:“你說私下裡聽我的,指的是……” “所有事情,”魏文倩認真的說道:“包括聚福樓的運營,以及你我的終身大事,還有怎麼處置產業……” “你……確定?”我說道:“這和白送家產有什麼區別?” 魏文倩衝我眨了眨眼睛,說道:“只有屬於自己的,才會真正上心。我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把你綁在一起,而不是一個貌合神離的人。” “那你就不怕我瞎指揮嗎?”我問道:“或者說,我胡亂敗傢什麼的。” 魏文倩頗為精明的說道:“自己的錢花起來怎麼會不心疼?都說了,我想要是合作,一起打天下,你有這個野心有這個能力,就由你來掌舵。倘若你是自信心膨脹瞎指揮,碰了幾次壁,也該清楚自己不是這塊料,我來收拾爛攤子就行。聚福樓家大業大,不怕你敗家。” 雖說她所說的看起來有理有據,但實際上,仍舊是一場豪賭。 賭的就是我這個人的人品。 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就是人品。正所謂人心隔肚皮,日久都不一定能見人心,我和魏文倩才見過幾面,她就敢把身家壓在我身上,當真是不折不扣的賭徒。 還是那句話,難怪馮甜甜會說她是魏家的小瘋子。 沉默片刻後,我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好。” 畢竟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魏文倩當即露出驚喜的笑容。 而我心裡清楚,我也是在進行一場豪賭,賭的就是魏文倩的人品。畢竟我和她的約定,只能侷限於口頭上,任何檔案或者契約,都沒有辦法約束我倆遵守這麼大的諾言。 等日後魏文倩做大做強,完全可以翻臉不認人。 換做是以前,就算魏文倩開出這麼離譜的條件,我照樣不會答應。 畢竟,我以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兩年陽壽大限近在眼前,哪怕僅僅是面子上的屈居人下,我都不會去做。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拿回了自己的陽壽,還要照顧閻留香,日後孩子出生了,我也得有一個穩定的營生。 目前看來,在聚福樓當老闆,最適合我。 當老闆和打工是兩回事,我上次來的時候,也見過聚福樓裡的人,條條框框規規矩矩很多。但倘若我當了實際掌權人,那些規矩對於我來說都是形同虛設的了。 眼下,魏文倩拿出一個酒壺,高興的說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拜把子!” “別……用不著吧?”我連忙拒絕。 “不拜把子,怎麼能彰顯咱倆同心同德?”魏文倩頗為不滿的說道。 “你答應過我的,私下裡聽我的。現在,我說不拜把子,同意嗎?”我問道。 倘若她支支吾吾,或者找其它理由,我立馬就走,絕不對廢話半句。 就當是我對她的一個小考驗。 這種事都做不到聽我的,以後又怎麼可能會真的聽我的吩咐呢? 好在,魏文倩只是猶豫了片刻,隨後氣鼓鼓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算了。” 見她這麼聽話,我有些意外,繼續說道:“現在咱們能聊一聊正事了吧?” “什麼正事?”魏文倩顯然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說道:“張家打聽關於我的情報……你打算怎麼回覆他們?” “還是那句話,你打算讓聚福樓怎麼回覆?”魏文倩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不回覆。” “不回覆?”魏文倩很詫異。 “對,先拖著,最好能拖到後天,”我說道:“等到了後天,隨便你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