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說道：“放輕鬆，拍賣會要辦三天呢，我寄拍的古董得明天才拍賣，而我要拍的……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行吧。”三叔深呼吸一口氣，看起來壓力頗大。 就這樣，我興致缺缺的旁觀著拍賣會繼續。 三叔等待了半晌，戰戰兢兢出了個比較合理的競拍價，後邊的張飛鶴當即出了一個更高的價格壓下了他，於是他當即就不出價了。 只要我們不加價，張飛鶴也不會加價，所以藏品大多是被別人拍走，他根本沒虧多少。 劉毅在一旁看得都有些不耐煩了，說道：“這一下兩下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看那姓張的也不虧啊，這點膽子都沒有，玩個屁的古董啊？” 三叔不甘示弱，說道：“你懂個屁的古董啊！我這叫麻痺對手，你懂嗎？他看我老老實實出價，就會覺得我是真心打算拍的。等我到時候抬高價，他也就會跟更高價，這樣就不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看就知道你沒怎麼做過生意。” 劉毅被說得啞口無言，他頗為不爽的撇了撇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得不承認，三叔這種拍法，相當中規中矩，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中途乾脆離場了，和劉毅一起去吃自助餐。 這拍賣會是包三餐的，不吃白不吃。 令我倆沒想到的是，出來吃飯的不只有我倆，還有先前見過一面的少女。我倆進餐廳的時候，她正坐在椅子上，一邊吃甜點，一邊打遊戲。 劉毅對她有印象，他一邊往盤子裡邊夾義大利麵，一邊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這是那個什麼……馮家的大小姐對吧？” 說著，他還吹了個口哨，調笑道：“該說不說，這身材真正點……你說我要不要去搭訕？” 我糾正道：“不是馮家大小姐，應該是馮家的少爺。” 劉毅一臉莫名其妙，說道：“什麼少爺？” 我說道：“他是男的。” 劉毅瞪大了眼睛，轉過頭盯著那馮家少女，就像是看到什麼珍稀動物一樣。 後者頭也不抬，櫻桃小嘴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掉唇邊的奶油，說道：“臭大叔，你看什麼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劉毅問我道：“她該不會是在跟我說話吧？” 我往盤子裡盛了一些炒飯和牛肉，說道：“這裡攏共就三個人，你看咱們誰像是大叔？” 劉毅聲音壓得更低了，說道：“她聲音聽起來也是女的啊，你怎麼肯定她是男的？她哪裡像個男的了？” 我將盤子放在桌面上，說道：“我在男廁所遇見過她。” 劉毅愣住了。 馮家性別不明的‘少女’看見了我，向我招了招手，說道：“小哥，要不過來一起坐著吃點？” 我瞥了眼劉毅，將餐盤放在她桌邊，說道：“行啊。” 劉毅猶豫了片刻，在我身邊坐下，眼睛還是盯著她在看。 “正式認識一下，”她說道：“我叫馮甜甜，以後你要出古董，可以來找我，沒必要去找魏家的那個小瘋子。” 我挑眉，一邊切牛肉，一邊問道：“你是說魏文倩？” “魏家除了她，還有哪個小瘋子？”她笑著反問道。 我聳聳肩，說道：“我感覺她不瘋啊，挺精明的。” 馮甜甜湊近了，附身說道：“那是你不知道她以前做過什麼……你好不好奇？好奇我就跟你說。” 我能感受到她壓在我胳膊上的柔軟，心裡邊有些不自然，感覺怪怪的，於是便說道：“不是很感興趣……倒是你，和那位張家少爺有什麼仇？” 馮甜甜身子都要黏在我身上了，她巧笑嫣然的問道：“想知道啊？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往旁邊挪了挪，說道：“咱們好像也沒有那麼熟吧？” 馮甜甜頗為不快的撇了撇嘴，忽然轉移話題，瞪著劉毅說道：“臭大叔，都說了叫你不要看了！還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劉毅根本沒在意她的威脅，只是極其不解的嘀咕道：“這怎麼就是個男的呢？” 馮甜甜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起來，她當即站起身，離開了餐廳，臨走前還不忘帶走她的小遊戲機。 我看著她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對劉毅說道：“你現在得有老李三分功力了，他說話也是這麼不合時宜。” “有嗎？”劉毅詫異道：“我覺得還好啊。” “人家都被你氣走了，這還好啊？”我吐槽道。 劉毅爭辯道：“誰知道她心理這麼脆弱……不過，說真的，她到底是男是女的？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嗎？她要是男的，為什麼會一副女的打扮？她要是女的，又為什麼會進男廁所？會不會是她耍你玩的？” 我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她是這麼洗右手的。” 說著，我用自己的右手演示了一下。 食指和拇指摩擦，就像是數錢一樣，來回摩擦了兩下。 隨後，我頓了頓，補充道：“她就洗了這兩根手指頭。” 劉毅聞言，篤定道：“那肯定是男的，沒跑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說道。 吃完晚飯後，頭一天的拍賣會也差不多結束了，四周的星級酒店全都爆滿，估計這兩天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