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看氣勢洶洶的男子如吞了一大口蒼蠅,怒火被卡在胸口,猝不及防被蒼蠅塞住,雖然沒有窒息,只是可憐的那胸口不停起伏,就像要憋死了。
隨即,人群中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從頭圍觀的眼淚都笑出來了,那男子的臉色通紅一片,卻是完全被怒火燒的。
“住口!!!”男子快要將藥瓶捏碎了,轉身大步走開。
茯苓還想提醒他藥膏珍貴,要是真被他捏碎了,可又要花五十兩買了。不過看到男子一點也不虛心的樣子,她就不提醒了。
茯苓繼續呵呵叫賣,兩個百善莊跟來的夥計面如土色,五百兩,已經賣了兩個人,他們要賠一千兩了。
他們一年的工錢是多少,好像還沒超過五十兩吧?他們要不吃不喝乾上二十年……
旁邊已經有攤主羨慕起姑娘生財有道,居然還真能遇見兩個冤大頭,毫不猶豫掏十兩金,他們在這京城待這麼久,有錢人見過不少,可是這麼花冤枉錢的,還真是頭次見。
“姑娘,不錯啊,明天不用來了!”有人大笑,兩天淨賺一百兩,比他們辛苦擺攤風餐露宿不知好多少。
茯苓憨笑起來:“明天還要來的,也許能賣更多呢?”
攤主睜大眼看她不是說笑的,為什麼這小姑娘就一點不害怕呢,她真不怕那兩個人回頭發現被騙對她一個姑娘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茯苓吆喝一天,自覺滿載而歸。孔玲瓏也從百善莊剛回來。另兩條街的夥計今天也是敗興而歸,他們自認為茯苓前一天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是當茯苓炫耀地從懷裡面又掏出鼓鼓一包銀子,他們眼珠子都要盯出來。
徐大夫覺得自己實在應該找個機會勸勸少當家,總這麼下去不行,他的百善莊雖然經營不下去,可也不能靠這種手段去騙人。是的,徐大夫不敢承認他私心裡也是覺得這種行為是在行騙……當然他絕不是懷疑少當家居心不良弄假藥,那去疤藥肯定是有效果的,只是,沒有親眼所見下,他始終認為茯苓誇大了藥的神奇。
這時徐大夫回過神,看到孔玲瓏在桌邊對他招手:“徐掌櫃,你過來一下。”
徐大夫立刻一驚,趕緊地就過去,擔憂孔玲瓏要對他說什麼。
孔玲瓏拿出了一瓶藥,“我前幾天看見嫂子手上關節處有一道燙傷,這藥拿去擦擦,對燙傷也有效。”
徐大夫盯著那瓶藥好像要石化了,孔玲瓏看了他一眼,兀自把藥放到旁邊桌上,就離開了。
徐大夫欲哭無淚,滿心醞釀的話根本說不出來,這還讓他怎麼說啊?!
==
延慶街頭,第三天,人們老遠地就張望,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揹著藥箱,和兩個面熟的夥計,果然又來了。
茯苓笑嘻嘻地把藥箱開啟,現在跟前兩日就不同了,有個存心看好戲的攤主說道:“嘿,姑娘,今天站我這裡吆喝吧?”
白白有一個活字招牌在這招攬人氣,幹嘛不用呢。
沒想到茯苓卻笑笑:“不了,我們就站這裡,免得回頭客找不到我們。”
旁邊的攤主們都吐血了,回頭客?就他們這樣的還想回頭客?這姑娘自己是不是就是個病人,腦子不好使那種,這麼多鄙視的眼神她就沒感覺到?
茯苓那邊也不指望兩個只知道躲著不幹活的夥計了,自己準備好了藥膏,就甩開膀子吆喝了起來,她讓那兩個夥計負責把藥膏擺出來,也不用他們丟面子的去吆喝。
就看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一瓶藥也沒有賣出去。攤主們開始竊笑,一次兩次是走了狗屎運,現在沒有冤大頭肯上當了吧。
茯苓也是喊的口乾舌燥,一個夥計還算有眼色地遞過水,茯苓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後擦了一把嘴。眾人都以為她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忽然人群裡有人興奮地叫了一聲。
原來是看見了一個熟面孔,正是第一天茯苓叫賣的時候,第一個冤大頭那個青臉漢子。
一時人群都難掩興奮地騷動起來,為啥難掩興奮,自然是這青臉漢子當初買藥的時候,那小姑娘不知死活地告訴人家三天見效果,還慫恿人家來踢館。
這叫什麼,這就叫自作自受,青臉漢子本就長的一臉兇相,沒準是哪個大戶人家看家護院的,看來今天這小姑娘和她帶來的夥計,馬上就能嚐到苦頭。
茯苓也注意到了人群的騷動,她張眼看到了青臉漢子,竟是嘴角一勾。
青臉漢子一路來到茯苓面前,沉著臉看向茯苓。
茯苓也看著他,笑盈盈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