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筆,盯著那供詞空白的位置,慢慢提筆簽下了自己名字。
梁輝目光動了動,有些不信她這麼快就屈服了,但是他落到那張紙上,看到孔玲瓏三個字很是清晰印在上面。
孔玲瓏將筆放到了一邊,似笑非笑:“是這樣嗎,梁大人?”
梁輝看著她,伸手將供詞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後才凝視孔玲瓏:“孔小姐若早這般懂得取捨,不就不用走到今天這步了。”
孔玲瓏這樣的人,卻偏偏要將司徒家得罪狠了,又自己不肯低頭撞上權貴,短時間引得都督府對她不依不饒,轉身卻又得罪了當朝寵妃。這些行為不管哪一個,都不像是過了腦子的。
孔玲瓏這時看著梁輝手中的供詞,輕輕說道:“不知道梁指揮使這種,算不算屈打成招。”
梁輝輕彈了一下那張供紙:“孔小姐放心,這份供詞會呈到陛下面前,但是,你的身上也絕不會留下所謂逼供的痕跡。”
孔玲瓏眼眸眯起:“梁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要反悔?”
梁輝難得又露出了一個笑:“孔小姐,有句話你說的是對的,就算是我們錦衣衛,也有許多不得已的事情,就像是有人壓在我們頭上,想讓我們做一些事,我們實在沒有資格拒絕。”
孔玲瓏面色沉冷,盯著梁輝:“所以不管我畫不畫押,梁大人都沒打算放過我。”
梁輝嘆息:“孔小姐,希望你明白,不放過你的不是我們,是你實在得罪錯了人。”
滿京城,誰不知道司徒家的家主最是不能得罪,也許只是一個眼神的冒犯,就會從此被那位家主當成噩夢。
而孔玲瓏這個商戶之女,居然真有膽子去做。只能說無知者無畏。
梁輝從桌前站起來,已經不打算再磨下去,淡淡吩咐道:“把孔小姐帶去水牢吧,按照司徒大人的要求好好招呼。”
四周的錦衣衛這時都走了過來,梁輝步下了涼亭的臺階。
身後清冷的女聲說道:“梁大人,你剛才說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只能認命是嗎?”
梁輝沒有轉頭,只是頓了頓,道:“孔小姐明白就好。”
孔玲瓏聲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