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兒子的臉色,她就把宅子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我們拜堂了。”夙夜看著母親,“可是我們還沒有成親。”
拜堂了,但卻成不了親。
他沒有三媒六聘,她也沒有穿上紅嫁衣被抬進他的洞房,他們之間什麼儀式都沒有,非要說的話,只有一個私定終身。
青禾夫人從兒子平靜的臉上看見了答案,她的聲音細細柔和:“卿兒,這已經是眼下最好的了。”
會拜堂,說明孩子的事已經在兩人間坦誠,但他們走不到一起,至少今時今日,這個孩子依然只能是個禁忌。
夙夜看著青禾夫人:“母親尚不知道,那一次在咸陽,是司徒雪衣奉了密旨要取兒子的命,是玲瓏壞了他的計劃,他為了報復玲瓏,才給玲瓏吃了錦衣衛司逼供女子的淫毒,若不與男人在一起,玲瓏就會死。而玲瓏能逃過一劫,是因為我在。”
青禾夫人溫和地看著夙夜:“她不告訴你後來孩子的事,也是希望你不再對她的事有任何負疚。”
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不管當時如何緊迫,夙夜和心愛的姑娘有了關係,就一定會對此負責。而那位玲瓏居然也一樣的固執,選擇自己隱瞞一切。
夙夜捏住了髮結,沉冷道:“母親,我要司徒家從京城永遠消失。”
這是他和玲瓏之間不幸的源頭,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如果司徒雪衣和錦衣衛做事不是那般絕,他跟玲瓏都不必走到今天這麼逼仄。
“卿兒,”青禾夫人看著他,“母親希望感情沒有燒壞你的腦子,要知道現在踏錯一步,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很多出格的行為,也僅僅只能在之前。
“她現在不僅僅是你的玲瓏,她還是擁有舊朝聖旨、被皇帝和整個宮廷盯住的特殊存在。”
現在已經不是夙夜和司徒的對峙,而是夙夜一旦表露態度,司徒雪衣一定會不顧一切攪和煽動皇族,共同挺起矛頭來對付夙夜,到時候就不是孔玲瓏一個女子的問題,她會被硬生生推出去成為箭靶。
夙夜猛地攥著手;“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青禾夫人愈加溫和地道:“所以你才更需要深思熟慮一番。”
夙夜家男人,不缺腦子,更不能被無能的感情左右頭腦。因為腦子才是解決一切困境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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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章 恨難消解
“半年前,那孔家開的一間鏢局,因為肆掠官銀,被通緝下獄,總鏢頭現在還在等候處斬。”司徒雪衣慢條斯理,嘴裡說的卻都是樁樁大罪。
但是今天梁帝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皺眉道:“就這個?”
以孔家這種家底,鋪子的數量多如牛毛,偶爾只是一間鏢局出問題,並不能代表什麼。
司徒雪衣於是看了眼梁帝:“臣是覺得,這種時候,那孔家女子不知道避嫌,還跑來京城大出風頭,這樣的心思,怕是不單純。”
況且還帶著舊朝之物出現,以這位帝王平日的多疑,孔玲瓏怎麼都該凶多吉少。
然而。
“不過是個姑娘,能翻出什麼大浪。”梁帝臉上的神色極為冷淡。
司徒雪衣是什麼人,立刻眯起了眼,片刻說道:“陛下說的是,陛下是覺得,此女已經不足懼了?”
這樣的態度,可與梁帝之前大不同。
梁帝似笑非笑看了眼司徒雪衣:“愛卿的意見呢,似乎對這個孔家的姑娘有些成見?”
司徒雪衣立刻一笑:“陛下言重了,微臣怎麼會有成見。”
梁帝道:“既然如此,若沒別的事說,愛卿先退下吧。”
低下頭後,司徒雪衣眼底浮現陰霾,能讓梁帝突然之間改主意,不再咄咄逼著孔玲瓏,定然是中間出了什麼變故。
司徒雪衣沒有出宮,轉了一個彎之後,就去了按理說宮中外臣的禁地——後宮。
梁貴妃宮裡的人看見那一身飛魚服,首先就膽寒了一下,每個人都裝作不知情,默默退守到了宮外面。
“娘娘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司徒雪衣看著美人榻上的梁貴妃。
梁貴妃鳳眸中發出寒涼:“你若是來看本宮笑話,就可以走了。”
司徒雪衣淡淡的:“臣下與娘娘是一條繩結的人,看娘娘的笑話,難道不是在看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