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十幾年來,我不斷的不斷的提醒自己你喜歡的是我大哥,你是我大嫂,只是我大嫂,我不能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十幾年來我也確實未近你半分從未逾越,但昨晚,是你!是你又再度錯把我認成是那個男人,是你哭著求我上你,不知廉恥的……”
“不要說!不要說了!”
端木芳兒如受傷又被戳中痛楚的野獸般大吼,雖然當時酒精麻醉糊里糊塗以至做出那麼荒誕的事情來,但事後的如今,就算他不提醒她也還是記得當時的大概,但,她絕不承認,所以歇斯底里的嘶吼,妄想用音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沒有!我沒有——”
然,她的聲音吼得再大,也最終都窩囊的化作一聲倒吸氣斷在他的唇舌間,那溫溼而灼熱的舔舐,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在她耳邊頸上點起熊熊火焰,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攻向四肢百骸,榨乾她微薄的力氣,讓她如同隨水的飄萍一般,任由他擺佈……
“不……不要這樣……我是你唔……”
※分啊分啊※
蕭如梅還當真是賴在武王府一夜不走。
蕭如玥只覺可笑,但進宮之前,還是去見了她。
“六……哦不對不對,是武王妃,是武王妃,您瞧我這張嘴真是……您跟咳……”
蕭如梅平常故作熟稔順口慣了,現在有求於蕭如玥卻不得不放低身段,但又拉不下臉做得太明顯,以至於話坑坑巴巴的拗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擠出自認為完美的開頭:“武王好些了嗎?”
蕭如玥忍著沒笑,點點頭:“嗯,瞧著情況暫時好些了,不過……四姐,你放著姐夫不管在這裡宿了一夜,左大人會不會……”
“不會不會。”話出口才驚覺回答得太快,蕭如梅趕緊解釋道:“自從公咳,自從婆婆出了那事之後,她便一直呆在府中,可能是也沒什麼事或者也煩心,就過來幫忙照顧相公,要不然我怎麼會聽到她跟李姨娘那番話?而且,雖然她並沒有主動開口,但我也看得出,她也有那個藉著你我的姐妹關係求您幫忙的意思,所以我過來,她不會說什麼的。”
以前還覺得這蕭如梅有些小聰明,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終究也是個沒正經遇過什麼事的主兒,一旦遇上,就慌亂得滿身破綻,笨拙盡現……
蕭如玥淺笑:“沒什麼事就好,不過你一會還是回去吧,昨晚也讓姑姑給你帶話了,皇后娘娘今天召我進宮……我這就得準備出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四姐你恐怕還是先回家的好,免得左大人和四堂姐夫擔心。”
蕭如梅想了想,點點頭,卻還拉著蕭如玥不放,支支吾吾的問:“那個,您……您……您跟武王提了嗎?武王怎麼說?”
“說了,但是……”
蕭如玥輕嘆:“四姐,你也看到了,眼下這事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的,還關係到皇家血脈……最主要的是,不管是皇上還是左大人,都就是到了現在也並沒有主動公開說出四姐夫的身世……無憑無據的,你讓作為旁人的王爺又如何出這個聲?所以,他說要看看皇上是個什麼意思再說。”
雖然有點變相推託的味道,但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誰讓左凡是皇上血脈的事情,蕭如梅只是偷聽到的而已……
蕭如梅頓時心頭那個悶啊,好像壓了千百斤的熱石頭似得,又熱又痛還氣流滾滾,與其抱怨蕭如玥推託,還不如是惱家裡那個婆婆,事到如今,幹嘛還壓著事情不宣告天下?若是她,早就仗著這一層入駐後宮,當皇妃去了,弄得自己不男不女的做什麼丞相嘛……
耗了一夜半天,也算得了句話,蕭如梅悻悻然,卻還是離開了武王府,回她的前丞相府去了。
※分啊分啊※
四月近尾,空氣溼潤帶暖,花兒開得十分嬌顏。
御花園中奇石羅布,佳木蔥鬱,古藤纏繞,無一不是宮中花匠精心栽育,那些隨暖爭豔的花兒,更是將花園點綴得情趣盎然。
皇后如同姐妹般親暱的挽著蕭如玥的手,一邊閒聊一邊引她遊賞美麗的御花園,甚至還把園中那朵唯一早開的粉牡丹折了別上她的發……
煞有其事左右端詳一番,才道:“誒呀,本是想讓這朵華貴的牡丹來點綴武王妃妹妹的美,卻不想反而弄巧成拙了,瞧瞧,瞧瞧,這牡丹雖華貴,可跟武王妃妹妹的似水柔美一比較,竟就瞬間這般的庸俗不堪了。”
說罷,抬手輕輕就又將那朵牡丹取下,隨手就要仍到地上去,卻被蕭如玥輕輕阻止了。
“皇后娘娘謬讚,妾身惶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