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南風突然佯裝懷孕,莫非是準備要對太子司馬遹下手了?”
王墨點頭道:“看來正是這樣。”
“我們若揭發她假懷孕之事,便可乘機廢掉賈南風……”
王墨搖頭道:“那司馬遹本就奢侈殘暴荒誕無稽,能被廢掉也是一樁好事,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急不可待。眼下,時機還不成熟,我們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賈南風只要廢掉了太子,自然會有人將矛頭對準她……”
“太子廢弛,朝廷必然大亂。莫非,師弟要的就是一局亂棋?”
“不亂不立。”
疏桐聽得心下駭然。王愷和賈南風不是一黨的麼?從得知賈南風懷孕便急急要尋找賀禮之事來看,王愷也明顯是想巴結討好賈南風,為何王墨卻是抱著“坐山觀虎鬥”的心理?月容和王墨說的“我們”又是指誰?
“不亂不立”?王墨不過是王愷的庶子,既不可能承襲王愷的官爵,也不可能執掌王家家政大權,他一介白衣,遠離朝堂,又有何能耐操控天下大局?……
疏桐立在窗前苦苦思索,卻沒發現王墨已經起身離開月亭。
待她反應過來時,王墨已經站在了她身後:“桐兒,很好看嗎?”
“公……公子,你回來了?”偷窺被逮現行,疏桐的聲音暴露了她的緊張,她卻依然強作鎮定:“今晚的月亮很好看,公子的師姐也很漂亮……”
王墨靠近一步,朝窗外瞥了一眼:“今晚有月亮?”
望著寂黑一片的天空,疏桐頓時慌道:“先前還有的,想是烏雲遮住了……”
“呵呵,是麼?”王墨的手輕輕落在疏桐腰間,從身後慢慢環住了她驟然繃緊的身體,唇瓣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桐兒先前喚我的那個稱呼,我還想再聽一次。”
這般**的姿勢,這般低沉的語音,讓疏桐惶恐不安,她控制不住伸手去拉王墨環在她腰間的手,想要掙脫他的環抱。王墨的雙手卻如鐵箍一般牢固得難動分毫。
疏桐掙扎道:“公……公子……”
“不是這個。”
“公子!”羞惱之間,疏桐急道:“奴婢,奴婢內急。”
箍在腰間的手慢慢鬆開,疏桐倏忽轉過身來,在昏黑得有些看不清表情的客房中,只見那雙蘊藏星光的眼眸一點點暗淡了下去。
疏桐略略愣怔,隨即側身越過王墨,急急往門外走去。
“恭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