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只不過因為家庭教育的關係,安妮-海瑟薇骨子裡還是相對穩健一些的,“過度”從來不是家裡會提倡的事,所以雖然對顧洛北的公路旅行十分羨慕,但要付出實踐還是比較困難的。
顧洛北更是如此,上一輩子就希望做這種嘗試了,可惜一直到今生才得以實現。瀟灑,的確,背上行囊就去流浪,隨心所欲,讓自己短暫的人生綻放出無限光彩,這才是真正地享受人生。忽然,顧洛北就想起了布萊克-萊弗利,這個小妮子才不過十三歲,就有如此膽識,的確很是難得。那份嚮往自由的夢想,那種付諸行動的勇氣,讓兩世為人的顧洛北也不由佩服。
“夥計(Mate),‘公主日記’的面試怎麼樣了?”顧洛北想起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剛才聊旅行的事,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近二十分鐘,這才想了起來。
雖然顧洛北只在倫敦生活了六年,還有大部分時間是嬰兒時期,但英式英語的習慣卻一直留在了顧洛北的口語之中,包括老學究老貴族的英式口音,也包括一些稱呼的區別。比如美國人更多時候喜歡使用紳士們(Gentleman),而英國人則使用先生(Sir),當然,這都不是絕對的。不過在“夥計”這個俗語上就比較清晰明確了,美國人喜歡稱呼用Dude這個詞做口語,相對街頭一些;而英國人則是使用Mate這個單詞。Mate這個詞包括了夥伴、老兄、配偶、伴侶等意思,意思為更書面、也更為詩意一些。美國人在模仿英國人說話時,“Mate”這個單詞就是標誌性用語了。
顧洛北的英國口音並不生澀,反而讓人聽起來十分舒服優雅。安妮-海瑟薇也早就習慣了顧洛北說話的口音和方式了,所以一點也不在意,只是聽到了問題的內容,就來了一句長長的“我的上帝”,然後就聽到她一下趴到桌子上的聲音,“那是一場災難……”
聽到安妮-海瑟薇這誇張的回答,顧洛北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就掛了起來,“怎麼,你把導演打了?”
“哈哈……如果我真的打了導演,我想那就不止是一場災難了,而是一場鬧劇。”安妮-海瑟薇被顧洛北的調侃逗樂了,“那我父親到時候就可以發揮他的專長了。”安妮-海瑟薇的父親傑拉德-海瑟薇是一名律師。
“說真的,面試當天我簡直就愚蠢透了。當天的面試房間裡就只有一把椅子,然後面前坐滿了一排人,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面試,真糟糕。”安妮-海瑟薇語氣一會抱怨一會激動,抑揚頓挫地描述起面試當天的情形,“我走到椅子旁後,和大家打了招呼,還正準備展示一下公主的優雅,端坐下來,不想卻一下坐空了,只擦到了椅子的邊緣,直接就摔到了地上,那把椅子也一起翻了。天吶,當時現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當場從那裡消失。”
顧洛北一點也不客氣,在電話另一端捧腹大笑起來,讓安妮-海瑟薇是又氣又臊,不過想起自己當天的窘樣,安妮-海瑟薇也忍不住了,哧哧地就笑了起來。面試的時候出了如此大的錯失,的確是再糗不過了,就算是自己回想也覺得好笑。
“這個角色可是一位公主,我那個糗樣,估計是沒有希望了。”說這話是應該很失落才對的,可安妮-海瑟薇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許以這種方式錯失“公主日記”,也算是一次特別經驗了。
“不不不,我倒覺得,你會拿到這個角色。”顧洛北揉了揉自己笑得發僵的臉頰,堅定地說到。聽語氣,一點也不像是在安慰,而是確信一般。
安妮-海瑟薇反而不相信了,“北,你不用安慰我了。你沒有看到當時大家的表情,全部都是一臉失望的樣子,甚至還有人搖了搖頭。”的確,畢竟顧洛北是自己的青梅竹馬,肯定會安慰自己的,也難怪安妮-海瑟薇不相信。
顧洛北終於正經了起來,雖然嘴角依舊帶笑,不過語氣卻認真了許多,“夥計,‘公主日記’的導演如果我沒有記錯,是加里-馬歇爾吧?”安妮-海瑟薇給予了確認的答案,“他可是拍攝出‘風月俏佳人’、‘逃跑的新娘’這樣的喜劇電影,一手把茱莉亞-羅伯茨甜姐兒的形象捧紅的。馬歇爾是喜歡拍攝喜劇電影的,雖然我沒有看過‘公主日記’這個劇本,但我覺得,這個劇本里的公主不會是那種優雅尊貴的型別,反而應該是活潑開朗、帶著一些冒失的可愛公主。”
安妮-海瑟薇沒有回答,在腦海裡仔細回憶了一下劇本,不由感嘆顧洛北敏銳的觀察力,“是這樣的。”
“所以,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你是很適合這個劇本角色的。”顧洛北再次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