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一個人而已。
猛然,拳頭鬆了開來,整個手掌都泛著白色,血液一點一點地回到手掌裡,卻依舊蒼白地嚇人。顧洛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前靜謐的湖面依舊是豔光四射,只是夕陽又下沉了一下,湖面的霞光黯淡了不少。
十八年了,上一輩子的事依舊牢牢地在心底盤旋。顧洛北有些鬱悶地握了握拳頭,卻發現雙手無力,只是虛空地揮了揮,彷佛要把剛才的夢魘揮走一般。
腦海中已經疲憊至極,但看著眼前瀰漫的霞光,倒映著公園和樓房的湖面,還有地平線處掙扎著不願下沉的夕陽,一陣低低的歌詞從顧洛北的唇邊溢了出來。
“大毀滅之後,你一個人站在那裡。陌生之地的邊緣,你在那等待什麼。而災難依然接踵而至,你在心底吶喊,‘救救我’,你已經孤單得無可奈何。”
“孤單得無可奈何”,顧洛北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他曾經吶喊過“救救我”,也找到了救命的繩索,只是不想,繩索另一端的人終究還是放手了,以一種最可怕的方式,讓他墜入深淵。那種痛,啃心噬骨。
當左手再次觸碰到右手無名指時,顧洛北彷佛碰到火烙一般,左手猛然一縮,但他也只是略微停頓了一下,就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無名指。右手無名指,這是上一輩他戴訂婚戒指的地方,在這裡留下了戒指的烙印,深深地,無法抹去。
原本按照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