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往事”做一個對比,“死亡幻覺”電影主題有一百二十分鐘,“美國往事”則有兩百三十分鐘,差距足足有兩個小時;但“死亡幻覺”卻有四十七個段落,超過一百一十個場景,而“美國往事”卻只有二十九個段落,場景也僅僅只有八十六個。
從這組資料中不難看出,雖然“死亡幻覺”一切都遵照了傳統影片的規律來進行敘事,但場景的切換頻率是非常高的,往往是觀眾在觀看一個場景的時候,還沒有理解這個場景想要表達什麼,就已經切換到下一個場景了。電影中最短的一個場景甚至只有不到十秒鐘,而且沒有任何臺詞。高頻率的場景切換使得影片的節奏非常得快,以至於觀眾很難有思考的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即使是顧洛北,在看電影時依舊覺得有些糊塗的原因,從結構上進行如此分析,“死亡幻覺”的難懂也就不難理解了。
其次再從後者來分析,也就是影片內容本身。“時空旅行奧義”這本書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完全是理查德-凱利自己構建出來的,而電影又是架構在這本書理論之上的。電影中,這本書的內容前後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有在螢幕上出現頁面的具體內容,但也就短短几秒,僅夠觀眾把內容閱讀完而已,至於理解的時間卻是一點都沒有給的。恰恰,這本書又是十分深奧的那種書,閱讀之後還需要仔細理解,所以觀眾自然是雲裡霧裡了。
從內容上進行分析,觀眾根本不知道電影故事的體系,自然無法理解那無數事件所代表的意義。所以,即使看了電影,看“懂”了每個事件,卻沒有人能夠理解這部電影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一部晦澀難懂的電影,這就是一部高智商的電影,這就是一部如果沒有深入瞭解,即使看了五六遍也依舊一頭霧水的電影。這讓顧洛北想起了已經上映的“穆赫蘭道”,還有克里斯托弗-諾蘭在十年後才拍攝上映的電影“盜夢空間”,如果要論深奧程度,“死亡幻覺”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電影播放結束之後,理查德-凱利、顧洛北為首的劇組主創人員都來到了舞臺上,接受現場觀眾的提問。剎那間,全場都是舉起的手臂,看來大家都是滿肚子的疑惑。能夠進場觀看電影的,自然都是專業影迷,而且因為排隊的前後關係,現場的觀眾都是對“死亡幻覺”抱有真心期待的人,所以此時的提問環節自然是踴躍非常。
在場的觀眾都是專業影迷,比起顧洛北本人、演技雙方面的驚豔,他們更關心電影本身,所以大家的提問都是針對情節、內容的疑惑,甚至還有關於鏡頭的拍攝、攝像機的使用等完全專業的提問,作為編劇兼導演,理查德-凱利自然肩負起了回答的主要任務,只有涉及到每個角色的細節問題,顧洛北幾個人才會有機會發言。
克里斯托弗-諾蘭坐在觀眾席裡,久久沒有說話,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昨天和顧洛北見面之後,他就對這個年輕的小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於他提及的這部“死亡幻覺”更是充滿了好奇。所以,沒有太多的猶豫,他今天就早早地來排隊了。
看完電影之後,本就喜歡思考探究的克里斯托弗-諾蘭,立刻陷入了沉思,這部電影帶給他的驚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這部可以被稱為高智商的電影,可不僅僅是有智商就可以看懂的,還需要對“時空旅行奧義書”有足夠的瞭解,才能真正地把電影弄明白。
理查德-凱利在回答觀眾問題是,就多次提到了,他已經為電影建立了官方網站,網站上不僅有留給觀眾一個新的驚喜,還有“時空旅行奧義書”的完整內容,可以幫助大家理解這部電影。克里斯托弗-諾蘭已經暗暗決定,回去要仔細研究研究這個所謂的官方網站。
不過,在理解電影本身之前,克里斯托弗-諾蘭卻對站在舞臺上那個少年產生了更多的興趣,別人或許還沒有反應過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電影上,但作為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卻是看出來了。顧洛北對於這個劇本,對於這個故事體系都有十分深厚的理解,所以在角色的演繹上,他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可以說,顧洛北一個人撐起了整部電影,如果男主角換人的話,克里斯托弗-諾蘭想象不出電影會是什麼樣子,也許就是一部讓人昏昏欲睡的爛片吧。
昨天,顧洛北是對“記憶碎片”有深厚理解的一位影迷,還是影片的捐助者之一;今天,搖身一變就成為了大螢幕上耀眼異常的新人演員。對於克里斯托弗-諾蘭來說,今天最大的收穫不是看到了“記憶碎片”這部天才處女作,而是發現到了顧洛北這個天才。
想到這裡,克里斯托弗-諾蘭也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