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清爽的空氣,讓兩個人都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互相對視一下,兩個人都不禁莞爾,這個經歷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貝爾……”玻璃門外傳來苦苦哀求的聲音,顧洛北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看到兩三個女生淚流滿面地趴在玻璃門上,用力地敲著玻璃門。
那淒涼的喊聲和哀怨的哭聲,讓顧洛北不由打一個jī靈。雖然上一輩子當記者的時候,看過不少瘋狂的粉絲,但作為旁觀者和作為當事者的感覺真的完全不同。
對於這哀切的吶喊聲,顧洛北也只能lù出一個笑容,說了一句“謝謝”可話語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後面一個女生正在奮力衝破警衛的封鎖,警衛似乎也有些力竭了,一個鬆手,那個女生就飛快地往前飛撲過來,雖然前面有一個女生減緩了這個衝力,但後面和前面的兩個人還是一起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看樣子沒有重傷,但也疼得不輕。
顧洛北和泰迪一貝爾的臉頰都皺成了一團,好像摔倒的是自己一般,那疼痛感同身受。
顧洛北這時才想起,自己站在這裡,後面的人肯定還是會繼續jī動的,只有自己離開了,才能還外面一片安寧。所以用口型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就和泰迪一貝爾兩個人快步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只希望看不到顧洛北了,這些歌mí的理智慧夠一點一點回到腦子裡。
耳朵裡此時還殘留著刺耳的尖叫聲,有些耳鳴。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溼透了,原本六月中旬的天氣還不算炎熱,但顧洛北兩個人卻是提前體驗了一番酷暑的威力,就好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泰迪一貝爾抬頭看了看顧洛北,不由啞然失笑,此時顧洛北身上的T
恤下襬已經被扯變形了,整件T恤都變成了加長版,領口的位置甚至被撕裂了,kù子倒還好,不過皮帶也被翻了出來,顯然剛才這裡也是歌mí們重點照顧的位置。至於那雙白sè的帆布鞋,已經完全成為白灰相間的塗鴉藝術品了。更誇張的是,顧洛北那頭兩個多月沒有剪的頭髮,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了,亂成一個雞窩頭。這個樣子,說顧洛北昨天晚上睡大街了,也是有人相信的。
泰迪一貝爾的笑聲還沒有在電梯裡dàng開來,就聽到顧洛北也笑了起來。雖然泰迪一貝爾比起顧洛北好了不少,但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皺成了一團,狼狽不已。重要的是,顧洛北從電梯門上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不由哈哈大笑。
今天顧洛北算是對歌mí的熱情有了一次真正的瞭解。不過今天只能算是小場面,才不過一百多人而已。真正的頂級明星,成百上千的再堵也是有可能的,更不要說上萬人的現場演出,還有威勢兇猛的十萬人演唱會了。今天這隻能算是一個開始罷了。
到達電臺所在的樓層時,一身狼狽的顧洛北還沒有來得及去和主持人打招呼,就被電臺的工作人員直接拉去化妝間梳化了。今天雖然只是電臺而已,不可視的電臺,但剛才樓下的一番混亂,也太過邋遢了,所以基本打理還是需要的。說是打理,其實就是把衣服整一整,頭髮弄一弄,然後擦擦臉上的汗,就算是好了。
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五十五分了,再不進錄音室,就趕不上直播了。顧洛北和泰迪一貝爾兩個人連忙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甚至來不及和大家問好,就直接走進了直播間。@。
143 靈光一閃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發現了顧洛北輕手輕腳走出來的身影。對著話筒說話的姿勢依舊不變,只是挑了挑眉,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下面讓我們一起傾聽這首“墜落”來自艾麗西亞一凱斯。”
男人聲音的速度控制得很好,在下午一點的時刻,顯得有些懶洋洋的,還帶著一點點磁xìng。不知為何,顧洛北的腦海裡就勾勒出在大沙漠午後公路旅行的時刻,炙熱乾燥,卻有一種慵懶的愜意。
外面的導播把音樂切入了進來,艾麗西亞一凱斯最近打歌打得十分兇的“墜落”在耳邊響起。男人站了起來,伸出自己的右手”“瑞安一西克雷斯特,歡迎來到Z100。”“埃文一貝爾。”顧洛北也握住了空中的那隻手“抱歉,來晚了,出了一點小意外。”顧洛北沒有多做解釋,跑行程這種事,晚了就是晚了,道歉就好,多做解釋反而是yù蓋彌彰。
瑞安一西克雷斯特卻是一點都不介意“聽說了,今天樓下tǐng熱鬧的。”顯然工作人員把樓下的情況傳達了上來,為顧洛北無法按時抵達做了備案,還好現在不需要備案了。
這位今年二十七歲的電臺主持人,現在說出他的名字瑞安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