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火huā在不同樓層閃爍,
將牢不可破的世界最高建築炸個粉碎。即使相距瞭如此遠,碎石、粉塵和濃煙包圍的事故發生地,還是讓人心驚膽顫。
所有畫面都變成了慢動作模式,每一個墜落物的下降曲線都是如此清晰,就連周圍慌亂逃竄的聲音都模糊了起來。顧洛北視線的餘光甚至看到家裡小巷和主街道交接的地方,人們快跑過來的身影,也猶如慢動作畫面一般,一幀一幀地在移動。
又是“轟”地一聲,所有畫面又加速起來,變成了快速畫面,雙子塔迅速在坍塌,幾乎在眨眼之間,一幢摩天大樓就轟然倒塌,化作一片廢墟。
顧洛北只覺得心底一股悲涼油然而生,那些因為這次恐怖襲擊而逝去的生命,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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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哈雷路亞
伊登※呤德遜最後還是沒有能夠穿越布魯克林大橋,因為事件發生之後不到半個小時,紐約市所有的隧道和大橋都關閉了。伊登一哈德遜也只能回到他租賃的公寓裡去待著了。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部分隨道和大橋才再次開通,伊登一哈德遜隨後就抵達了貝爾家。萊瑟姆一沃特金斯律師事務所宣佈接下來的五天都歇業,所以伊登一哈德遜也就在貝爾家住了下來。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日曆上的時間,已經從2001年的九月十一日翻到了九月十二日,但歷史遺留下來的傷痕卻永遠都不會消失。即使時間會癒合傷口,大家會朝前看,繼續生活繼續前行,可這些痕跡會在記憶的最深處一直殘留下來,難以磨滅。
十二日下午,顧洛北和泰迪一貝爾、伊登一哈德遜三個人就前往世界貿易中心雙子塔的所在地,成為志願者,參與救援行動。提供飲水是三個人最主要的工作,還會負責一些簡單的力所能及的事,同時,不少大學生也都加入了志願者的行列。
到了十三日,大部分志願人員都被要求離開現場了,因為大樓還在不斷坍塌,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不過顧洛北卻被留下來了,因為他算是有特殊技術的志願者,包括工程、拆除、醫療以及心理治療等行業的人士都被留了下來。顧洛北年輕健壯,又是出sè的心理治療人才,
同時對於建築結構又有清晰的認識,在現場幫了不少忙,所以他成為了特殊技術志願者中的一員。
顧洛北向來如此隨心所yù,想做就義無反顧地去執行了。這一次大災難面前,他沒有能夠成為超人力挽狂瀾,但至少他可以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原本就推遲報到的大學,又繼續往後推遲了:至於繁忙的宣傳行程也徹底擱淺了下來三包括原本設想的設計工作室問題,也暫時被放在了一旁。顧洛北全身心地投入了志願者的工作之中。
站在廢墟之中,顧洛北無助地朝外面的消防隊員搖了搖頭“你先去另外一邊吧,我馬上就跟上來。”眼前的生命已經消逝了,再努力也無濟於事。
顧洛北又朝地面上血肉模糊的男人看了一眼,那雙琥珀sè的眼睛已經被血浸染得失去了原本的sè澤臉部、頭髮和地面上的沙塵之間因為濃稠的血液連成了一片,鼻鼻之下的氣息就在他們到來之前消失了。
“埃文這兒!”不遠處消防隊員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顧洛北迴過頭來,彎著腰追了過去。想顧洛北這種志願者只能在外圍配合救援活動,不過因為人手不足,最底下的一些工作他們也可以配合參與,不過要有專業的救援隊員帶領,然後配合他們的工作。
“埃文留住他。”消防隊員開始回頭跑,顧洛北知道消防隊員是回去調動工具了,他則需要留下來和生還者對話,努力留住他的意志。
“嘿,我是埃文一貝爾。”顧洛北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在沙地上臥倒,將視線和眼前的男人對上“振作一點,救援就要來了。你聽到了嗎?他們已經在調動工具了。”說話的同時,顧洛北抬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不由低吼了一句“該死的”壓在眼前男人身上的是一根支柱,右邊還連著半片牆體。這種牽涉面頗廣的救援最為頭疼如果一個不小心,導致新一輪的塌翻,不要說將生還者救出來了,恐怕參與救援的其他人也會被埋在塵土之下。
“我有一個女兒……”聲音一響起,就讓人嚇了一跳,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就好像從乾旱龜裂的峽谷深處爬上來一般。今天已經是十四號了,距離時間發生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之內,這個男人都被壓在這裡,沒有水喝,嗓音會變得如此也再正常不過了。
顧洛北一倒下來,就在mō腰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