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的相機,這也是他今天回來的主要原因。
十四年前,離開了倫敦之後,凱瑟琳一貝爾就徹底和過去道了再見,沒有再聽說關於家鄉的任何訊息。這一次,埃文一貝爾既然回到了倫敦,自然要帶一點以前的回憶回去才行。
伊登一哈德遜伸出了手,卻不見埃文一貝爾把照相機遞過來,他不由愣了愣。埃文一貝爾一邊四周尋找著可以幫忙的身影,一邊說道“當然是我們兩個要一起合照”表示你也來過我們的故居了。”
聽到這話,伊登一哈德遜就沒有再說話了。
事實上,大名鼎鼎的埃文一貝爾,幼年在倫敦的事蹟沒有人挖掘出來過。一來,貝爾一家三口當年在格林威治區的時候,貝爾兩兄弟都還小,凱瑟琳一貝爾倒是經常出入,但現在凱瑟琳一貝爾的名聲沒有完全起來,所以這片小區的人沒有認出埃文一貝爾就是當年居住在這條街上的貝爾家小兒子,也是正常:二來,貝爾一家三口都低調得很,埃文一貝爾接受採訪時從不談家裡的事,事實上就連訪談都接受得不多,更不用說凱瑟琳一貝爾和泰迪一貝爾了。
伊登一哈德遜也是今天禾第一次知道,原來埃文一貝爾小時候就是住在這裡的。
這只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居民街,可不會有遊客經過。埃文一貝爾左右打量了一下,尋找到了安吉夫人的身影。安吉夫人,住在貝爾家右手邊過去第三間屋子裡的老太太,埃文一貝爾記得,當他們家離開倫敦的時候,安吉夫人就已經六十二歲了,現在七十六歲高齡的老人,還是延續著早些年的習慣…下午時分就喜歡在街道上散散步。
埃文貝爾並沒有開口呼喊“安吉夫人”只是像一個陌生遊客一般“夫人,你好,可以幫我們拍張照嗎?”
十幾年過去了,安吉夫人xìng格還是一樣,喜歡樂於助人,她十分爽快地就答應了埃文一貝爾的請求,照相完畢之後,還絮絮叨叨地告訴他們,格林威治區有哪些地方值得遊覽,完全就是一位熱情好客的老人。
埃文一貝爾笑著應了幾句,眼珠轉了轉,開口詢問到“夫人,我在這附近發現似乎沒有乾洗店,難道小鎮子上大家都不去幹洗店了?”
“你有衣服要乾洗?”安吉夫人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埃文一貝爾,緊接著就說了起來“在後面那條街上,有一件威爾士人開的乾洗店,你可以去看看。以前在前面市場倒是有一家乾洗店,後來好像生意做不下去了,就搬走了。我看啊,哪可能做不下去,這附近責意可好了。”老人家總是如此,逮到一個說話物件,就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巴不得把過去三十年的事情都說一個遍“再早幾年,市場裡就有一家吉普賽人開的老字號,他們前後開了有七年還是八年,生意好得不得了。”
吉普賽人,就是當初凱瑟琳一貝爾工作的那間乾洗店,當年這附近可只有那一間乾洗店,生意自然火爆。
“後來90年?還是91年的時候,一場大火,燒得一乾二淨。”安吉夫人絲毫沒有意識到,眼前兩個年輕“遊客”只是詢問一下乾洗店在哪裡而已,乾脆就把小區的乾洗店歷史闡述了一邊“就連那對吉普賽夫fù都沒有逃去。估計是受到詛咒了吧,之後這裡的乾洗店生意才逐漸衰落了下去……”
大火?居然連人也沒有逃出來,這算是報應,還是天意呢?
伊登一哈德遜不知道為什麼埃文一具爾沒有打斷眼前的老fù人,只是認真地聽著,他甚至不知道埃文貝爾莫名其妙提起乾洗店幹什麼,朗縫酒店裡是有提供乾洗服務的。
不過,看著埃文一貝爾那認真的表情,當聽到吉普賽夫fù也沒有逃出去時,眉宇之間輕輕動了動,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淡然,伊登一哈德遜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此時,他內心的八卦沒有任何發動的跡象,只有一片平靜。轉頭看著那棟兩層樓的小房子,目光深邃。
說完往事的安吉夫人,心滿意足地繼續踏上了她散步的時光。
站在原地的埃文一貝爾,看著眼前儲存完好的舊宅,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吧。”朗廷酒店就位於倫敦西區的攝政街路口,攝政街,倫敦最主要的商業街,也是最繁華的市中心。當埃文一貝爾和伊登一哈德遜回到酒店門口時,已經下午三點了,正是人潮穿行的高峰期。埃文一貝爾和伊登一哈德遜商量著應該回去品嚐一下下午茶,朗廷酒店有專門的下午茶休息室,將流傳了幾百年的下午茶傳統完整得保留了下來。
門口帶著禮貌、扎著領結的紳士盡職盡責地拉開了大門“下午好,先生們。”
埃文一貝爾往裡面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