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流的娛樂圈說什麼“知音一名足以,盲從萬名嫌少”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但事實上,正如伯牙絕弦的想法一樣,沒有知音,演奏的價值就不復存在了。也許他不需要知音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但他心中的夢想卻需要那片舞臺才是完整的。這種心有慼慼然的感覺,埃文一貝爾今天終於體會到了。
“你是我站立的理由,你是我歌唱的理由,你是我活著的理由,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呼吸的理由,婁雙膝跪地懇求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埃文一貝爾輕聲哼唱著,旋律輕快而活潑,歌詞卻懇切而哀傷,嘴角的苦澀越來越濃,越來越深。子期逝世時,伯手的心中是否就是如此想的“不要離開”可惜子期還是離開了,所以伯牙破琴絕弦,終生不再彈琴。
聽著那輕快的旋律,淡淡的憂傷在午夜清冷的空氣中瀰漫,就連灑落滿地的奶黃sè路燈燈光都變得隱隱綽綽起來,布萊克萊弗利知道這是埃文一貝爾有感而發,她知趣地沒有開口問任何問題。看著身邊男人平靜的側臉,布萊克萊弗利知道,這次事件固然是打擊連連,但真正的致命一擊,卻是歌mí們的背叛,這些自詡為知音的人,就如此簡單幹脆地辜負了埃文一貝爾,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不要離開(don';tleavemePSPS),是一句懇求,也是一句憂傷,更是一句心灰意冷。旋律輕快,內心的熱情之火卻已冷卻,哀莫大於心死,那種瀰漫在旋律之間、穿稜在“不要離開”這一句懇切之間的憂傷,鋪天蓋地,將空氣抽乾,令人窒息,就連想哭都哭不出來。
沉默,在濃鼻的哀傷之間穿行布萊競萊弗利只覺得鼻酸至極,卻眼睛乾澀。那種當遭遇到了全世界的背叛時,眼淚已經流不下來的情感:當悲傷到了極致時,笑容反而漾了起來的諷刺:當心灰意冷到想放棄時,聲音反而輕快起來的極致:在這一闋旋律之中,在埃文一貝爾那清澈到透著絲絲涼意的嗓音之中,布萊克萊弗利親身體會著。
音樂,的確就是一個人的靈hún,它可以代表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所有情感。布萊克萊弗利聽懂了埃文貝爾,正因為聽懂了,心情才越發沉重起來。
“生如夏huā之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布萊克萊弗利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僅此一句,卻讓埃文貝爾lù出了驚訝的表情。
面對埃文一貝爾看過來的驚訝眼神,布萊克一萊弗利淡然地笑了笑,她相信,千言萬語也抵不過這一句話。眼前的男人,他的骨子裡就是桀驁不馴的,他是不會低頭服輸的:就算有歌mí背叛這個坎,彼也終究會想通,把所有包袱都丟下,繼續過著他狂放肆意的生活。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所以,布萊克一萊弗利相信,這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夠讓埃文一貝爾明白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了。
認識布萊克一萊弗利如此久了,埃文一貝爾第一次發現,其實她是瞭解自己的,也許知音還稱不上,但兩個人的想法卻是何其相似。
“走吧,辛德瑞拉,公主殿下要回旅館了。”布萊克一萊弗利站了起來,拉了拉肩膀上的外套,對著埃文一貝爾lù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埃文貝爾笑了笑,也站了起來。和布萊克萊弗利並肩而行,兩個人的身影在深夜四點半的路燈下,拉得老長老長。
送布萊克一萊弗利回去之後,埃文一貝爾回到家時,已經四點半多了。再有半個多小時,天就要méngméng亮了,一個不眠之夜就要如此過去了。
路過泰迪一貝爾的房間時,裡面傳來的聲音顯示著他也是一夜沒睡。
“我說了,這不適合埃文。”泰迪一貝爾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彷佛之前已經重複了許多遍,被對方逼到無可奈何一般“按照慣例、按照常理、按照世俗……這些說法,都只是普通人的個人感官,要讓埃文去做這件事,不可能……”這讓埃文一貝爾的腳步放了下來,這兩天談到自己的事,還能有什麼,肯定是關於海蒂一méng哥馬利的事。埃文貝爾敲響了哥哥的房間門,推開門走了進去,泰迪一貝爾見到弟弟回來了,就對著電話說道“好吧,我會和他提提的。”說完,泰迪一貝爾就將電話掛了。
“北,剛才是大衛。”泰迪一貝爾也沒有遲疑,直接就說道“他希望你裝可憐博取同情,走示弱路線。”
這話讓埃文一貝爾不由莞爾,要不是現在實在不是哈哈大笑的心情,埃文一貝爾早就笑到地上去了,儘管如此,在埃文一貝爾的臉上還是出現了一抹笑容。
看弟弟這個表情,泰迪一貝爾就知道,正如他所說,這不是埃文一貝爾的個xì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