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在靠近門口右倒的地方,放著一組黑sè的沙發,還有幾個同sè系的抱枕堆放在那裡。沙發的旁邊還有一個落地盆栽,認不得是什麼植物,大抵是萬年青之類的。
這種專業的錄音室不僅環境舒適、裝置齊全,服務也十分周到。
對於顧洛北這種需要短期錄音的獨立歌手,絕對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
顧洛北這次在錄音室裡才體會到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當然不是指壞的方面”而是克勞斯一巴德爾特,在工作方面,他的嚴肅超出想象,和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一點都不相符。顧洛北站在錄音話筒面前,被批得狗血淋頭。
“貝爾,麻煩你,請聽聽你剛才的演唱,有兩個音準都錯了,這是怎麼回事?”
,“貝爾,我說過多少次了,這一句需要加重,加重!”
,“上帝,節奏,節奏”你居然慢了半拍,我的上帝。”
,“重來,盛情完全不對”完全!”
,“重來!”
到了後面,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似乎罵得精疲力竭了,語句越來越短,到最後僅僅是一句,“重來”就把顧洛北打發了,只是間或會指點一下到底哪裡不對勁而已。
雖然顧洛北被罵得體無完膚”但他似乎一點自覺都沒有,還是一臉認真的模樣,是不是還頂嘴回上兩句,“這句哪兩個音準錯了?我在耳麥裡聽都準了啊!”“這句為什麼要加重,忽然加重會破壞前後的節奏感,不覺得太突兀了嗎?”
偶爾,顧洛北還要冒出一句”“想製作出這個部分的如此效果,混音器要怎麼用?那節拍器呢?”對於錄音室的作業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在觀察。
一時間,錄音室裡是火藥味十足,兩個人隔著一個玻璃窗對罵,不過因為顧洛北站在隔音室裡,所以克勞斯一巴德爾特還需要按下桌面的紅sè按扭對著話筒罵才行,這場面在劍拔弩張的同時,也就變得有一些搞笑。
可到了休息時間,兩個人卻又像是好朋友一般,坐在錄音室的沙發上相談甚歡。對於顧洛北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來說,工作時需要認真對待,休息時自然是朋友相待,兩個人又沒有深仇大恨,不至於真的就對峙起來。
可惜,顧洛北錄製的過程並不順利,每個週末從bō士頓趕回來錄音,週日晚上再回去,連續錄製了三週,也就是六天,才算是把,“只是一個夢”錄製完畢。用克勞斯一巴德爾特的話來說”“這還算快的。有時候,一首歌一個月錄不好也是有的。”
這前前後後六天,即使有折扣,租貨錄音室的費用也把泰迪一貝爾的積蓄用去了大半。顧洛北也是苦笑”“這單曲都還沒有發,我們就快要沒有錢吃飯了。果然獨立音樂人不是好做的。”
時間就在學校生活和單曲錄音之間不斷前行,不知不覺,三月份就快過去了。春天總算是取代了冬天,氣溫一點一點地回暖,讓人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錄音結束之後,克勞斯一巴德爾特就又去忙碌了,聽說最近漢斯一季默正在忙今年的超級大片,“珍珠港”的配樂,克勞斯一巴德爾特的工作也不輕鬆。而顧洛北則把,“只是一個夢”的母帶寄給到了洛杉磯,在錄音之前他就和〖自〗由選擇簽約了”“只是一個夢”這隻單曲由〖自〗由選擇發行,數字音樂則交給iTuneo。
雖然華納唱片願意賣顧洛北這個人情,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華納唱片和顧洛北關係正處於mì月期,幫忙發行一張單曲不是什麼難事。但顧洛北最後還是遵守承諾,把發行權交給了〖自〗由選擇。倒不是說這個發行權有多麼重要,只是顧洛北覺得自己一個獨立音樂人,首張單曲還是讓〖自〗由選擇來發行比較合適。
顧洛北這兩天正在忙著建築系畢業設計的第二次修改,心理學系的論文題目雖然已經定下來了,卻一直沒有時間去見穆勒一蘭斯,只是發了一封郵件告知穆勒一蘭斯而已。
忙著畫圖期間,手機響了三次,顧洛北都沒有接,一直到吃午飯時,手機又響了一次,顧洛北這才接了起來,“你好,這裡是貝爾。
“貝爾,你今天上午有課嗎?一直給你電話都沒有接。”對方沒頭沒腦地就來了一段,語氣倒不是很著急,卻帶著一絲熟稔。
顧洛北愣了愣,回過神來就認出了這個聲音,“梅耶爾,你找我有急事嗎?我上午在忙作業的事。”來電的人正是尚恩一梅耶爾。
尚恩一梅耶爾說話總是習慣抑揚頓挫,就好像在說唱一般,語氣也十分跳躍,顯然是一個活潑跳躍的xìng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