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調。”
顧洛北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那個過來傳話的工作人員愣了愣,泰迪一貝爾卻是已經明白弟弟要做什麼了”“快去,沒時間了。”舞臺上的主持人笑容已經快僵硬了,剛才一頓打架和慌亂,預定的兩分鐘已經過去,主持人又拖延了一分鐘,再僵持下去,現場導演甚至覺得應該把顧洛北下一位表演者先呼喚出來了。
再回頭的時候,伊登一哈德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待機室門口了,回來的時候手裡就拿著顧洛北習慣xìng帶過來的木吉他,今天沒有帶的話就真的出大事了。伊登一哈德遜這座冰山萬年不變的面容上,此時也因為奔跑多了一抹紅暈,不過他還是保持住了bō瀾不驚的神sè,似乎他剛才只是走了幾步去把吉他拿回來:一件再小不過的事而已一般。
泰迪一貝爾和伊登一哈德遜站在顧洛北的身側,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堅定地看著顧洛北而已,僅僅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尚恩一梅印爾把話筒架接邊工作人員拿過來的話筒架,出聲問到……,貝爾,話筒架來民、怎麼辦?”
顧洛北把吉他往身上一背,兩手各一個話筒架抓著就走上了側臺的臺階,往舞臺走去。
好萊塢lù天劇場的舞臺是木板搭建的,刷上了褚紅sè的油漆,因為年代久遠,漸漸呈現出發白的褐sè。這讓顧洛北想起了在外外百老匯的日子,穿著帆布鞋的腳在側臺用力踏了踏,一股踏實的感覺傳了上來。
原本顧洛北就不太緊張,剛才一片混亂中心緒倒是受了一些影響,不過站到舞臺上之後,一種踏實的感覺就傳了上來。這片舞臺上,他沉浸了十年,耗盡了青春,上一輩子的夢想,在今天終於可以得到實現了,其他煩心事都暫時被拋到了腦後,顧洛北的嘴角勾勒起一個弧度。
主持人看到顧洛北走了上來,頓時鬆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地就宣佈,“讓我們掌聲歡迎,埃土貝爾,為我們帶來這首“只是一個夢,。”前前後後拖延了近兩分鐘,主持人都已經快詞窮了,終於看到救星了。
臺下的觀眾們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兩分鐘對主持人是一種煎熬,對觀眾也是一樣。這時看到一個穿紅sè塗鴉T恤搭配牛仔kù、帆布鞋的少年拿著話筒架走上了舞臺,大家下意識地以為是工作人員,只看到這個少年在舞臺中間把兩個話筒架擺好之後,站到話筒架之後就開始調節話筒架高度了,把矮的話筒架對準了他的腰部”“他要做什麼?”這恐怕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了。
這時,少年把背後的吉他拉到了面前,矮的話筒架正對著吉他,所有人一片譁然:這個少年就是埃文一貝爾?
愛蓮娜一賈思明已經完全把身邊的好友伊蓮一布魯克忘記了,她那雙精靈古怪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舞臺上那個身影,這就是她心心念唸的埃文一貝爾。看著他隨意地走上舞臺,就像一名工作人員一般擺弄起了話筒架,可即使如此,他背上那把吉他依舊帶著蕭索的孤傲。雖然愛蓮娜一賈思明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神情,只能依著燈光的弧線勾勒出那張俊逸的臉龐,還有那tǐng拔的身影,但她卻莫名地威覺到那份孤傲,不與現實妥協的倔強、不與社會妥協的張揚,在那修長修長的影子裡,蕭蕭瑟瑟。
愛蓮娜一賈思明離舞臺十分十分近,她在音樂部落格上看到,“四月一日,1只是一個夢,單曲正式發行,並參加於好萊塢lù天劇場舉行的“妾活節演唱會”作為首演”這段簡短的公告時,她幾乎〖興〗奮地要發狂了。今天吃過午飯,愛蓮娜一賈思明就拉著伊蓮一布魯克一起來到了好萊塢lù天劇場,在空無一人的劇場輕而易舉佔據了第一排的中心位置,此時此刻,她距離舞臺中心那tǐng拔的身影,也就不到十米的距離,近到伸手就彷佛能觸mō到一般。
忽然間,看著那個擺弄著話筒架的身影,愛蓮娜一賈思明就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溼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嚴格說來,這才是她第二次見到這個男人而已,這一次他甚至沒有開口演唱。但就是如此,那在四月春風中桀驁不馴的身影,在她的心底印下了一個烙印。愛蓮娜一賈思明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是戒不掉這個男人了。不是愛戀,只是欽慕只是憧憬,僅此而已。
伊蓮布魯克沉靜如水的雙眸安靜地看著舞臺上那忙碌的身影,她的xìng子就決定了,她永遠不會有愛蓮娜一賈思明的瘋狂,但一旦喜歡上了,就堅定不移。對於埃犬貝爾,伊蓮一布魯克有被感動過,但僅僅是覺得一個有才的音樂人而已,並沒有特別的喜歡。今天看到這個自食其力的身影,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