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底都可以產生共鳴,但清新淡然的吉他聲就好像是自己心底的琴絃,一下一下輕輕撥動,這種感動可不是常有的事。
如果按照顧洛北原計劃1來演出,說不定效果還沒有現在如此好。
一系列的意外之後,改編成抒情版本的“只是一個夢”反而綻放出了耀眼的光彩。福禍相依,就是這個道理。當然,天時地利人和”也是這個道理。
現場幾乎要掀翻天的火熱氣氛,傳到後臺的待機室裡,就變成一片冰冷,堪比北極冰窟。原本還洋洋得意的雅各布一提bō,此時才知道,剛才的安靜不是因為冷場,而是在為現場的奇蹟而雨釀。即使不出去側臺看現場,那鋪天蓋地充斥著各個角落的歡呼聲,也讓他們知道,計策失敗了,顧洛北用他最神奇的能力,力挽狂瀾,創造了今夜最大的熱點。也許,壓軸的林肯公園也無法超越吧。
克雷格庫克mō著下巴,對方比想象中難搞,看來需要從長計議才行了。
雅各布一提bō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此時再次猙獰起來,“又失敗了!”臉部的肌肉在青筋的扭曲下也變化出可怕的形狀,剛才就有些撕裂的臉頰此時又再次裂了開來,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
但雅各布一提bō卻一點痛都沒有感覺到,他沒有再握緊雙拳,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著。他不甘心,他絕對不甘心。今天帶給他的打擊是前所未有地嚴重,但同時他報復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大。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克雷格一庫克卑眯著的雙眼,仇恨和算計的光芒瞬間碰撞到了一起。
在這一刻,雅各布一提bō忽然發現,他的經紀人,他的唱片公司,其實就是最大的靠山。顧洛北個人集力再強又如何,他終究只是一個人而已,加上〖自〗由選擇也不足為慮”而憂鬱心境的背後卻是全球最大的唱片公司環球音樂。雅各布一提bō的自信又再次建立了起來,嘴角的笑容牽扯到臉部的傷痕”一絲絲血漬又滲了出來。
布魯斯一斯特伍德臉部yīn沉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輕易沒有表情的臉上此刻的嚴峻清晰可見。雖然他沒有雅各布一提bō那麼衝動、那麼憤怒,但他也知道”他們和顧洛北是沒有和解的可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吉倫一哈斯看了看雅各布一提bō,又看了看克雷格庫克和布魯斯一斯特伍德,當視線接觸到同仇敵愾的其他三名新隊友時,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顧洛北站在後臺,精神卻還留在舞臺上,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的首演舞臺,就這樣落幕了。那種迎面撲來的歡呼聲和窒息感,那種從腳底傳來的熱情和震撼,和血液契合到一起的脈動讓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久久不能消散。舞臺下究竟有多少人為他歡呼吶喊,舞臺下究竟有多少人為他神hún顛倒,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家對音樂的共鳴,在乎的是大家從旋律中獲得的感動,在乎的是這片讓他熱愛的舞臺。
在離開百老匯舞臺時,顧洛北就知道,自己喜愛在舞臺上表演、在舞臺上歌唱的那種感覺。所以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離不開那方舞臺了。出演電影,發行單曲,與其說是為了實現上一輩子歌手的夢想,與其說是隨心所yù、生如夏huā,不如說是他的血液裡就熱愛著站在舞臺上的感覺。即使臺下僅僅只有一名觀眾,這名觀眾在為他的表演而傾倒而感動,他也會站在這片舞臺上不知疲倦地表演下去。
獨立電影獨立音樂人如何,商業電影偶像歌手又如何,他顧洛北只是想活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讓自己的這輩子描繪出七彩的絢爛,這就足夠了。
外面的安可聲終究是緩緩低了下去,因為又一名歌手登臺了,大家又再次投入新的狂歡之中。不過剛才舞臺上那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歌手,那首叫做“只是一個夢”的歌曲,卻是在所有人的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瑞貝卡一海倫站在原地愣了許久,久久無法回神,“死亡幻覺”的驚豔一瞥讓她記住了這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少年,“只是一個夢”的刻骨銘心卻是讓她認識了這個叫做埃文一貝爾的少年。瑞貝卡一海倫並沒有看完這場演唱會,提前離場了,不過在轉身的時候,那一抹紅sè的身影卻是在她的腦海裡蕭蕭舞著。
威廉一伍德走到後臺時,只看見不遠處有六個身影匆忙離去,其中一個壯碩的背影還回頭狠狠地瞪了一個角落一眼,那是……憂鬱心境?
威廉一伍德不是很確定,而且那回頭的男人臉上還有尚未擦拭乾淨的血漬,就讓威廉伍德更加無法肯定了。
順著那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威廉伍德就看到了站在角落收拾吉他的顧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