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一貝爾抿了抿嘴chún,左手下意識地覆蓋到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保羅一哈吉斯的話可不是簡單說說的,他也不是隨意想想的。至少,這句話就在他的腦海中落下了一顆種子。
“呵呵,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說不定我哪天就真的出現在導演的位置上呢。”埃文一貝爾笑著回應到,不過並沒有深入討論的打算“那麼哈吉斯先生,你呢?你對於編劇這個職業沒有其他想法了嗎?”
保羅一哈吉斯看了埃文一貝爾一眼,雖然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但兩個人前後也聊了一個多小時,不算熟悉,但至少不陌生了,他沒有多做考慮,就說到“去年年底,我經歷了一場車禍,在那之後,我腦海中就一直有一個想法。所以,我最後屈服於自己的想法了,我將想法變成了一個劇本。”
埃文一貝爾眉毛微微一挑,他已經猜到這個劇本了。
“我這一次過來柏林,一方面是為了參加電影節,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找找看是否有合適的製片人。”保羅一哈吉斯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確定,看來過去五年的沉寂,讓他的雄心壯志消褳了不少“也許,也許我可以將這個劇本搬上大銀幕也說不定。”
埃文一貝爾順其自然地接到“這個剩本是什麼故事?說給我聽聽如何?”埃文一貝爾的這話讓保羅一哈吉斯投來了探詢的目光,埃文一貝爾笑著說到“……我也是一名製片人。…,
“你是一名製片人?”保羅一哈吉斯這話的音調有些高,質疑聲再清楚不過了。
埃文一貝爾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二十歲的製片人,這的確有些驚世駭俗。要知道,製片人不僅要有資金來源,還要有足夠的人脈,以及溝通各個環節的能力。保羅一哈吉斯不知道十一工作室如今的發展規模,以為埃文一貝爾是單打獨鬥,如此驚訝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我製作的第一部電影“致命身份”今年就要上映了。我很有信心,到時候你可以看看。”埃文一貝爾王婆賣瓜,提前就為“致命身份”做起了宣傳。
保羅一哈吉斯發現,自己對於這位年輕人的瞭解還是太少了,這導致他無法做出正確判斷。不過,潛意識裡,他還是願意相信這個年輕人的,因為過去一個小時裡的表現,他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可保羅一哈吉斯轉念一想,他欺騙自己又為了什麼呢?他過來柏林本來就是為了尋找合適的製片人,投資自己的電影。尋找製片人的過程,他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和不同的製片人見面,然後把自己的劇本遞上去,等待對方最後的判斷。所以,既然都是同樣的過程,他和埃文一貝爾交流一番又有何不可。即使埃文一貝爾不是製片人,他也可以當做一次簡單的交流,就像埃文一貝爾剛才講述“神秘肌膚”的故事一樣。
“我把這個劇本命名為“撞車,。、,保羅一哈吉斯沒有繼續客套,直接就講述了起來。
埃文一貝爾不由lù出了開心的笑容。累然如同他所料,保羅哈吉斯這次創作的劇本,果然就是讓他東山再起、名揚四海的“撞車”!
“撞車”的故事本身並不複雜,講述的就是一起看似普通的撞車事件,以及幾個與這個事件相關的人物。然後分別講述在撞車事件發生的前一天,這幾個主要人物在這十幾個小時中縮發生的事情。這個劇本的出sè在於,每一個角sè都沒有固定的基調,每一個人都由正義到邪惡、由被傷害者到施暴者不斷地轉換著。
這是一部以人與人之間關係為主,以多個同時發生的獨立故事穿插講述為手法,以各個獨立故事中看似毫無關係的角sè之間的練習為基礎,反映諸如像種族問題在於的深刻問題的出sè電影。
“我在洛杉磯生活了二十五年,一天晚上,當我從鄰居的錄影帶出租店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我面對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那天晚上,我回家之後,就更換了所有的門鎖。”在簡單講述完“撞車”的故事之後,保羅一哈吉斯開始扯一些零碎的故事,但是埃文一貝爾知道,這是“撞車”這個劇本的靈感來源“從那以後,我就開始關注身邊每個人的生活,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的生活是多麼的片面,從來不曾關心過不屬於自己生活範圍之內的人或事物。”
埃文一貝爾沉默了,因為他也是如此。準確來說,人都是如此。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都是習慣xìng地關注自己身邊的事,哪怕只是隔了兩個街區,若沒有直接間接關聯的話,大家就不會投注關注力。
“九一一事件之後,其實我就開始著手“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