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夠保持這種水準,下結論還太早。
電影就是從一卷正在播放的錄音帶開始的。剛才念那首詩的是一個男人,緊接著又有另外一個男人詢問,“那首詩你從哪兒學來的?”
“我自己編的。我小時候亂編的。”這是念詩男人的回答。螢幕上,再次出現了重要的字幕,正在運轉的錄音機磁帶上寫著,“第六次會診(6/8),病患:麥肯…瑞夫”。然後畫面就凌亂了,出現一幅簡筆畫,上面有幾個人物畫上了代表血的紅sè,讓人莫名其妙。
伴隨著旁白聲音詢問著唸詩男人母親的話語,畫面上出現了一位女子的檔案,這名女子應該就是念詩男人的母親了,一名犯過盜竊罪、妨害風化罪的妓女。旁白和畫面相輔相成,勾勒出唸詩男人的身世。他被母親遺棄虐待,並且最後被放到了兒童寄養中心。
唸詩男人就是病患麥肯…瑞夫,另外一個男人就是畫面中出現正在研究病歷的醫生。麥肯…瑞夫犯下了殘忍的謀殺案,在一間汽車旅館之中殺死了六名旅客,而醫生判定,麥肯…瑞夫有人格分裂症。透過報紙標題。可以得知,麥肯…瑞夫已經進入了結束了審判,而醫生試圖出庭為他作證,但法庭駁回了請求。
這時,畫面上出現了奇怪的符號。一個圓圈裡,寫上類似分數一般的“10/2”、“10/3”,可是卻沒有人看得懂。醫生詢問,“我應該叫你什麼?”麥肯…瑞夫回答,“隨便你怎麼交都行。”
在電影最開始的三分鐘。導演用畫面和旁白的方式。凌亂的剪輯為觀眾塞入了大量的資訊,還沒有觀眾反應過來,畫面就又推進了。眼睛和耳朵必須同時處理無數的資訊,僅僅能夠勾勒出麥肯…瑞夫是一個謀殺案的罪犯,醫生判定他有人格分裂症,然後其餘就是一些零散的資訊了。觀眾甚至沒有辦法在腦海中構建出準確的資訊。當然。如果因為剛剛開場,注意力不夠集中的話。那麼肯定是看得一頭霧水,什麼都不明白了。
葛瑞…列儂此時就坐在電影院裡。他今天專門請了一個下午的假,“致命身份”能夠在紐約舉行首映式,他自然是不能錯過的。雖然他沒有參與到紅地毯的熱鬧之中,但是他早早就購買好了首映式的電影票,他現在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螢幕。
大腦需要處理的電影資訊實在太多,而詹姆斯…曼高德又沒有留下足夠的反應時間,葛瑞…列儂也只能眉頭微皺,決定先看下去再說。如果沒有看懂的話,之後再來看第二遍,也只能如此了。
磅礴雨夜,已經被判死刑的麥肯…瑞夫案,因為被告方發現了新證據:一本日記,所以試圖在午夜舉行聽證會,對這個案子進行重新審判。檢察官說,麥肯…瑞夫正在過來法庭的路上,他需要法官立刻趕來。
畫面一轉,莽莽郊區,猩紅sè的“汽車旅館”標識在大雨之中顯得十分蕭索。一個消瘦的男子,坐在汽車旅館之中,喝著酒,收看著遊戲節目。突然一輛車在旅館門口停了下來,一個男人渾身溼透了,抱著一個全身都是血的女人闖了進來,哭喪著說到,“她一直流血不止。發生了車禍,我們發生了車禍。”
伴隨著車禍這個詞,畫面再次轉換,剛才說話的男人,被他抱著的女人,出現在了一輛家用轎車裡,車子的後座還坐著一位叫提姆西的可愛小男孩。這應該就是早些時候,車禍產生的情節了。
車子在暴風雨中前行,開到了一半,輪胎就碾到了什麼,然後開始打滑。不過男人雖然慌張,卻唸叨著安全手冊的內容,順利將車子停了下來。下車之後,男人才發現,輪胎是碾到一隻豹紋高跟鞋,這才打滑的。
順著高跟鞋,鏡頭又解釋了高跟鞋會出現在公路上的緣由。在詹姆斯…曼高德的鏡頭之下,以一個詞彙一個物件一個畫面為線索,倒敘地將故事還原出來。一名妓。女離開了一名嫖客,然後將他金打火機塞進了自己的包裡,妓女在敞篷車上想抽菸時,卻發現找不到了,她下意識地開啟了自己的行李箱翻找。不想,狂風灌進了敞篷車裡,將行李箱內的衣物都吹散了出去,包括那支豹紋高跟鞋。
豹紋高跟鞋引發了那一家三口的車禍。男人下車更換輪胎,女人則和兒子隔著車子的玻璃在對話。兒子將手放在了玻璃之上,母親也將手貼在玻璃上;兒子稍後退後了一些,母親也退後了一些;兒子再退後一些,母親後撤了一大步。這時候,一輛車就直接衝了過來,將母親撞翻在地。
這一下劇烈的衝擊,讓葛瑞…列儂一下就往後靠了靠,整個後背都貼在了椅背之上。yīn暗的sè調,綿延不絕的大雨,再加上視覺帶來的衝擊,隱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