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世聞名的百老匯大道上那金碧輝煌的大劇院之外,更多的都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小劇院。很多就隱藏在林林總總的餐館裡,或者是某個雜貨店的地下一層裡。
不同於正規大劇院,小劇院一般都十分簡陋偏僻狹小,容納兩三百人的空間在小劇院中就已經算大了,最小的劇院甚至只能容納不過五十個人而已。站在小劇院的舞臺上,最前排的觀眾與演員最近的距離就在一米之內,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演員的表演,包括內心和表情上細微的變化。這對於表演來說,反而為表演者和觀眾創造了更多互動的機會。
所謂小劇院,其實也就是現今字面意義上的外外百老匯,埃文…貝爾當初在本森赫區起步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小劇院。這些小劇院大部分都是非盈利的,很多時候都是免費演出,然後依靠觀眾們的募捐。募捐到經費之後,劇團又可以排練新的節目,到學校、醫院等地方去為觀眾免費演出。
外外百老匯不僅是百老匯演員磨練自我的地方,通往百老匯的跳板,同時也是普通百老匯演員們實現自己夢想的舞臺,他們不奢求能夠站在百老匯大道的劇院舞臺上,只希望在自己的生活中,還能夠將自己對戲劇的熱情發揮出來。所以,小劇院對於這些懷抱夢想的演員們來說,比起百老匯大道可親近多了。
離開紙醉金迷的上。城。區,走入下。城。區,在這個藝術集中的區域裡,就有著無數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劇院。就算門口放著一個廣告牌,也很容易就錯過路邊的小劇院資訊。
漂亮的原木門框,翠綠的小松柏盆栽,白綠相間的格紋頂棚,奶黃色的吊燈,這只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中國餐館了,就位於格林威治村一個普通的角落裡。可是走進餐館的室內,就可以看到右手邊有一條長樓梯通往地下室,左手邊的通道則是進入餐廳。右手邊樓梯的上方有一塊木框燈箱,上面寫著“拉瑞…畢馳曼劇院”的字樣,可想而知,走下去就是一間名副其實的地下劇院了。全文字無廣告這就叫做別有洞天。
這間拉瑞…畢馳曼劇院還算寬敞,可以容納下兩百名觀眾,裝修雖然說不上豪華,但也是裝置齊全,比起那些露天劇院來說,環境也十分典雅。在門口,有一個矮小的廣告牌,上面貼著這一個月正在上演的四出劇目清單,方便觀眾在入場前就能夠挑選自己喜歡的劇目。在格林威治村還算有一點點的名氣。平時的拉瑞…畢馳曼劇院都算不上熱鬧,幾乎每天都會劇目在上演,不過上座率可絕對比不上百老匯大道的頂級劇院,觀眾數字能夠上三位數就是十分難得的了。
六月三十日這一天,拉瑞…畢馳曼劇院的門口還不到中午時分,就有十幾個人聚集了起來,這讓平時相對冷清的街道頓時顯得熱鬧非凡。午飯時間都還沒有過,街道上又出現了三三兩兩記者模樣的人,這些記者也都聚集在拉瑞…畢馳曼劇院門口徘徊著。到下午三點左右,街道上就聚集了至少八十人,雖然比起時代廣場的人來人往,八十人實在算不上是多麼龐大的數字,但這對於一個小劇場來說,已經是旺季最火爆時的景象了。
附近的居民們都在好奇地看著街道上熱鬧的景象,議論紛紛。對於這一年難得一見的場面表示驚奇不已。
三點一刻,一輛小卡車在拉瑞…畢馳曼劇院的門口停了下來,看到車子的到來,附近的八十多人都騷動起來,紛紛圍了上來,不過卻又有意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敢太過靠近。低低的嗡嗡聲一點一點大起來,就好像飛機起飛時的噪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吵,不過卻壓抑在一個極限之下,沒有完全爆起來。
後車鬥上走下來一群年輕人,把後面的架子鼓、鍵盤、吉他、貝斯等樂器都搬下車。然後紛紛把樂器搬進了拉瑞…畢馳曼劇院。其中有一個揹著吉他的年輕人,穿著亮橘色的塗鴉t恤,t恤上是一個被雷劈之後燒焦了的蜘蛛俠,很是滑稽,下面搭配了一條米褐色的卡其褲,褲腳往上捲了兩個褶皺,腳上那雙草綠色的圓頭萬斯帆布鞋很是搶眼。
這名年輕人一下車,旁邊的人群就開始歡呼,那群記者就開始瘋狂地按快門,那連成一片的閃光燈比下午三點多的太陽還要耀眼,讓周圍的人都睜不開眼睛。不過,模糊之中,還是可以注意到,那年輕人很是從容鎮定地朝圍觀人群揮了揮手,他左手上那一大串銀質手鍊就把閃光燈折射成無數條光線,向四面八方反射。
不過很快,揹著吉他的年輕人並沒有停留太久,他隨即就一起幫忙旁邊的夥伴抬著樂器走入了拉瑞…畢馳曼劇院,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圍觀的人群還是意猶未盡地追了上去,更有記者試圖闖入劇院裡,不過剛才那群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