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
站在這塊平坦的墓園裡,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身上,入目卻是一片淒涼,一塊塊青sè的石碑,在青蔥的綠地之中整齊排列,那在視線裡遠遠鋪陳開來的石碑宛若那一聲聲槍響,在藍天之下久久迴響。空曠,孤寂,悲傷,痛苦……不斷地迴旋,再回旋。
“你知道什麼才是值得為之戰鬥的嗎?當並不值得為之而死,它有沒有讓你無法呼吸,你是否感覺到了窒息?難道遍體鱗傷才能凸顯尊嚴的價值?還是你只是在尋找一個藏身之地?是不是有人深深地傷害了你的心?你分崩離析。一,二十一聲鳴槍(one;21。guns),放下你的武器,放棄這場戰鬥。一,二十一聲鳴槍,把武器都拋向天空吧。我與你同在。”
埃文…貝爾試圖將內心的情緒釋放出來,腦海裡的旋律和歌詞不由自主就從嘴邊輕輕哼唱了出來。當演唱到那一句“一,二十一聲鳴槍”時,埃文…貝爾忽的就停了下來,“一”,不僅僅是為了和“二十一”這個數字押韻,同時還是那一隊鳴槍隊士兵,還是指“我與你同在”的“我們”,也是指僅僅存在一次的生命。一個簡單的“一”,將內心所有的沉重、悲痛、蒼涼都宣洩出來,就好像那二十一聲鳴槍一般,迸發出火藥的無窮威力,但是槍響之後,空氣之中除了硝煙的味道,卻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一切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當你無路可走時,當你變成行屍走肉時,當你思想的喪鐘敲響時,當你的心智磨滅了你靈魂的鋒芒時,你的信仰將不復存在,你的**將不斷腐朽,沒有什麼能夠得以永恆。你分崩離析。一,二十一聲鳴槍,放下你的武器,放棄這場戰鬥。一,二十一聲鳴槍,把武器都拋向天空吧。我與你同在。”
演唱到這裡的時候,埃文…貝爾不僅沒有覺得釋然,情緒反而越發得沉重起來。腦海之中,清澈的吉他絃音輕描淡寫,再鼓點和貝斯的加入之後,整個旋律逐漸變得厚重起來,到副歌部分,主樂器由吉他變成了貝斯,那種在心底撥動的絃樂,如此也輕快不起來,只能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那一下又一下的鼓點之中——如果槍響一般的鼓點之中淋漓盡致地宣洩出來。
“你是否嘗試過自力更生,當你焚燬別人的房子和家園時,戰火是否燙傷了你的靈魂,如一個向石頭尋求諒解的騙子。當抉擇生與死的時刻到來,而你沒有了再次選擇的機會,心靈深處有些東西已如死灰。你分崩離析。一,二十一聲鳴槍,放下你的武器,放棄這場戰鬥。一,二十一聲鳴槍,把武器都拋向天空吧。我與你同在。”
電子吉他和貝斯的絃樂逐漸走向高cháo,埃文…貝爾的聲音達到一個新的高峰,他並沒有選擇盡情地釋放,去挑戰自己嗓音的極限,而是用樂器的重量融合聲音的質感,將那逐漸走高的旋律將情緒崩裂出來,就好像一下又一下的扳機,聲響不大,但卻是心底敲響的死亡喪鐘。
當所有的旋律都傾瀉完畢之後,埃文…貝爾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好像剛剛完成了閉氣潛水一般,他需要新鮮的空氣讓自己發熱的大腦冷靜下來。“一條生命,換來的只不過是二十一聲鳴槍的華貴葬禮,你認為值得嗎?”埃文…貝爾低語呢喃到,嘴角的嘲諷一點一點放大,最終變成了無盡的嗤笑。
“埃文,這是什麼歌?”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埃文…貝爾轉過頭去,好友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劇組只是很小的一片了,他們似乎已經走到了墓園的邊界。“‘二十一鳴槍(21。guns)’。”埃文…貝爾回答到。
聽到這個名字,約瑟夫…高登…萊維特恍然大悟地扯了扯嘴角,“二十一聲槍響代表的華貴葬禮,卻永遠無法讓人領悟到生命的珍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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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 畢業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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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電影上映了,我們就拿你名字宣傳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給了埃文…貝爾一個大大的擁抱,埃文…貝爾在“止損”劇組的戲份早就結束了,他必須搭乘今天下午的飛機前往洛杉磯。
埃文…貝爾的神情雖然疲憊,但眉宇之間卻是十分輕快,雖然拍攝“止損”讓他想起了許多無可奈何的事,但音樂總是最好的宣洩途徑,他現在心情也算是平復了下來。“沒問題,只要不說我是‘主演’就沒有問題了。”
許多電影公司為了吸引眼球,往往會模糊焦點。以“止損”為例,埃文…貝爾是客串,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只是第三男主而已,但有的公司為了能夠吸引觀眾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