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和價值觀而進行爭論。“荒野生存”是後者。事實上,埃文…貝爾的電影一直到都是後者。
從當初一部“戀戀筆記本”開始,就已經出現了這個苗頭,之後的“神秘肌膚”、“陽光小美女”都是如此,特別是去年的“香水”,還有這一次的“荒野生存”,更是將這種情況推向了巔峰。而埃文…貝爾又一向喜歡隱藏在攝像機鏡頭背後,不動聲sè地將自己的思緒和想法融入在每一個鏡頭的角落裡、隱藏在演員那張帶著表情符號的臉孔裡,然後讓人們自行去理解、自行去想象,所以,討論就越發激烈起來了。埃文…貝爾的每一部電影總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媒體不厭其煩的討論和爭執,想必這就是根本原因之一了。
這次也不例外,克里斯托弗…麥坎德斯的選擇是否極端、是否負責任,或者是否值得美化,又亦或者是否值得頌揚,“荒野生存”上映之後,剎那之間就成為了媒體熱議的焦點。
對於是否值得討論的這個議題,“娛樂週刊”的威廉…伍德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埃文…貝爾這一邊,沒有任何的意外。
“想象一下,假如克里斯托弗放棄了優渥的生活,前往非洲參加慈善資助活動,然後意外死於榴彈又或者是奇怪的病症,那麼還有人會質疑他的選擇嗎?人們也許會說克里斯的理想是偉大的,為人們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再假設,克里斯托弗為了自己的宗教信仰,徒步前往聖地,三步一磕頭,其虔誠令人動容又難免讓人不解,但是總體上,不解的人也會明白這是文化的不同導致的差異,那麼,即使他最後在朝聖的路途上意外死亡,人們也會說他死得其所。
而克里斯托弗卻是不同的,他生長在世俗的主流的環境下,但是他卻選擇了一條格格不入的方式去體驗自己的人生,沒有做主流價值觀下的一個‘正常’人。相反,他顯得很自我,或者說很自私,選擇了自我放逐,選擇了獨行天涯。那麼,我們既然不會議論其他人的夢想和信仰,又憑什麼議論克里斯的呢?克里斯也是為了自己的夢想義無反顧,雖然他沒有‘有益於’這個社會,但同樣也沒有‘侵害’這個社會不是嗎?
克里斯對於夢想的執著,對於zì yóu的嚮往,其實只是他個人的選擇罷了,和非洲義工、宗教朝聖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也許,克里斯的行為的確傷害了他的父母,但他的出走本身就與父母的關係脫離不開關係,我們又應該責備誰呢?這就好像孩子堅定不移地要玩搖滾,但是父母卻希望孩子能夠成為一名規矩的律師,這樣的分歧勢必會讓一方傷心和失望,這是不可避免的。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責克里斯的選擇,是沒有道理,也是沒有必要的。
我們可以理解孩子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毅然決然踏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又為什麼無法理解克里斯為了自己的夢想選擇前往了阿拉斯加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最終的結局是死亡了嗎?不是,而是因為我們內心追逐夢想的那顆心已經死了。
所以,克里斯的行為是否極端、是否負責任、是否值得美化、是否值得頌揚,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答案,不同的答案,但是請不要用世俗的道德觀念去束縛他,也請不要用所謂的父母、家庭的觀念去譴責他,更不要因為他臨時前對於家庭的思念而嘲笑他。因為他不是我們,他做到了我們所不能做到的事,他讓我們每一個人嫉妒羨慕卻又無可奈何,他的勇氣足以讓我們大部分人羞愧。
我想像克里斯托弗那樣年輕乾淨、那麼寂寞zì yóu地生活著,直到自己可以毫無防備地突然消失在公路上的那一天。早在山羊皮樂隊高歌著‘狂野自我……赫爾曼…黑塞筆下的卡門青暢遊鄉間、傑羅姆…塞林格寫‘麥田守望者’,阿爾蒂爾…蘭波殺死作為詩人的自己而跑到非洲追逐zì yóu的時候起,對於逃離社會遁入自然之中的zì yóu嚮往就成為了所有歷史悠久的情結之一。
每個人心底深處都有一個浪跡天涯的夢,渴望像克里斯托弗一樣去流浪,拋棄一切責任一切包袱一切枷鎖,肆無忌憚地追逐著自己的夢想,不顧一切。但我們都太過膽小,被禁錮在這個社會的鋼筋森林裡、被囚禁在社會道德的牢籠裡,而克里斯托弗的死亡就如同夢想破碎一般,淚水再也無法節制。但是,破碎並不代表夢想的死亡,至少克里斯托弗嘗試過,並且努力地拼搏過,而我呢,或者,你們呢?
我的內心感受著一種希望,但抬頭入目之處卻是一片淒涼。”
威廉…伍德的這篇文章可以說是評論,也可以說是他的一篇觀後感,那種設身處地的感嘆和讚譽,並不僅僅因為“娛樂週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