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就在這時,躺在臺球桌上的“屍體”卻突然雙手一伸,抓住了檯球桌兩側保鏢的褲腰帶,將他們用力一推,讓兩個保鏢都失去了重心,自己卻接力直接反轉蹲立了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家暴的腦袋,右手裡的匕首就直接停留在了嘉寶那因為驚嚇而張開的嘴唇之上。
“那活的呢?恩哼?”這個化妝成為小丑的男人用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詢問到。//。。//就好像是在討價還價買一榜洋蔥一般。與此同時,那四個小混混也掏出了手槍,制住了四名保鏢。場面頓時逆轉。
小丑把嘉寶的腦袋用力往自己的嘴邊一扳,輕聲詢問到。“你想知道這傷疤的來歷嗎?”這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媽媽在哄孩子睡覺前的輕聲細語。
小丑說完之後,稍微鬆開了一點力道,讓自己的視線再次和嘉寶對了起來。他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對嘉寶的表現表示滿意,也好像是在回憶“傷疤的來歷”,他不由自主舔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嘴唇,但是那鮮嫩的舌頭卻好像眼鏡蛇吐舌一般。在嘴唇上用力地溜轉了一下,原本就鮮紅的嘴唇頓時就泛著鮮豔的血sè,就好像剛剛用這張唇瓣吃過新鮮人肉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小丑一邊斟酌著,眼珠子不由就開始往左邊上揚,這個細節在別人看來也許並不明顯,因為小丑那可怕的妝容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但是在嘉寶的眼睛裡卻再清晰不過了。可是嘉寶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代表著什麼。他更不會知道心理學家都說人們在撒謊時眼珠子會看左上方,當然,即使他知道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的生命就被小丑攥在掌心裡,他只覺得腳心、手心、腋下的冷汗就快把自己淹沒了。
“我的父親是個……”小丑拉長了自己的尾音,還帶著一點點遺憾的氣息,似乎在考慮自己應該用什麼態度來進行描述,“一個酒鬼,一個惡魔。”小丑不斷舔著自己的嘴唇,他似乎有些刻意有些誇張的習慣xìng動作,根本不像在說故事,更像是吸血鬼看著自己的晚餐,這讓人心底的恐懼就不斷在心底翻滾。“一天晚上,他比以前更瘋狂。”
小丑說話時整個語調讓人捉摸不定,明明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但是那種過度的激動和過度的瘋狂,卻讓他的聲音在不斷顫抖。他的聲音十分有記憶xìng,深沉帶著一絲沙啞。卻不是xìng感低沉的那種,而是嗜血躁鬱的那種,這使得他每個單詞的咬字都變得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小丑說話時的發音更是讓人捉摸不清,上一個單詞似乎還是英音,下一個單詞澳大利亞口音就出來了,可馬上美國地道的口音又接了下去,那種混亂感搭配著話語的森冷感,根本讓人捉摸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特別是在一些重音上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就比如說剛才那句“比以前更瘋狂(crazier。 Than。 usual)”,他卻好像是吟遊詩人在哼唱曲目一般,飄蕩著一種雀躍的旋律感,這種反差只是讓人目瞪口呆,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但是卻又無法辨別自己到底是恐懼、是噁心、是憤怒、還是什麼……唯一的感覺就是:眼前的人是個瘋子。
“媽媽拿起菜刀自衛,他不喜歡。一點!都!不!所以,我看見……他拿著刀朝她走過去,用刀割她的時候還在笑。他轉頭看向我,他說……”說到這裡時,小丑還冷笑了一下,彷佛是看到自己人生最滑稽的畫面一般,語調卻突然變得更加深沉森冷,似乎是在模仿“他父親”的語氣說道。
“何必如此嚴肅(Why。 So。 Seris)?”
小丑抑揚頓挫地說著這句話,整張臉孔的瘋狂就好像脫韁的野馬,開始肆意張揚起來。而在說道“嚴肅(Seris)”這個單詞的時候,他又刻意加重了末尾“S”這個音,讓這個音變得有點類似於濁子音的“S”,又有點類似於“兒子(son)”這個單詞,這種似是而非的模糊化,讓人根本分辨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但是那種猛然而起的恐懼感剎那之間就讓後背的毛孔全部開啟,心底的寒顫一個接著一個,讓人大腿都不由自主開始打顫起來。
“他拿著刀走向了我,‘何必如此嚴肅?’”小丑又再一次說了這句臺詞,所有的瘋狂反而消失了,那雙湛藍sè的眼眸都恢復了平靜,就好像波瀾不驚的大海表面一般,讓人目眩神迷,但是他右手裡的匕首卻伸進了家暴的嘴巴里,伴隨著自己的話語一點一點往嘉寶嘴角靠近。
“他把刀伸進我的嘴巴,‘讓我們給這張臉上加點笑容’,”小丑右手裡的匕首就開始往外拉扯,將嘉寶的嘴角往右上方勾。嘉寶嘴角的弧度絲毫沒有笑容的意思,眼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