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鐘都賦予了特別的意義,沒有人能夠遺忘,也沒有人願意遺忘!
舞臺之上的所有光影都消失了,那一片可以遮掩一切的黑暗讓現場的觀眾們看不到任何影子,但是整齊的“安可”吶喊聲卻讓演唱會已經結束的麥迪遜廣場花園依舊被喧鬧所充斥著。
安可,是觀眾們對於演唱會意猶未盡的呼喚,也是觀眾們對於歌手努力的一種認可,更是觀眾們對於表演舞臺的嘉獎。一個沒有“安可”的演唱會舞臺,是失敗的;只有當全場萬眾一致地呼喚著“安可”,一場演唱會才是圓滿完美的。埃文…貝爾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走下舞臺,現場的安可聲就已經開始雄起了,這就是對於今天表演最好的禮物。
“安可!安可!安可!”的聲響,一下,又一下,讓麥迪遜廣場花園的舞臺在不斷顫抖著。一直炙熱沸騰的氣氛根本沒有停歇和轉換,從最後一首歌直接就延續到了安可的呼喚。1205 安可不散
站在人群之中,布萊克…萊弗利看著那漆黑一片的舞臺。淚流滿面。她低聲呼喚著“安可”,並沒有想其他人一樣高舉著雙手,面紅耳赤地吶喊著。每一句“安可”都好像是呢喃,也好像是心聲。撕扯著她內心深處的傷口,那依舊沒有癒合的傷口再次被血液染紅。
布萊克…萊弗利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的理智和情感都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她不應該再出現在埃文…貝爾的生活裡,且不論埃文…貝爾會怎麼樣,但是她自己會受傷。而她已經傷痕累累了,她不想再繼續折磨自己。但她還是來了,鬼使神差地搶購到了演唱會門票,然後悄然來到了紐約,站在了演唱會的舞臺之下。
看著舞臺上的埃文…貝爾,布萊克…萊弗利知道,她還沒有放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手,他的笑。他的話,他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卻更加熟悉,即使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一切還是那麼熟悉。原本以為自己忘記了,但她還是出現在了麥迪遜廣場花園,當她看到舞臺上盡情歌唱的埃文…貝爾時,心底的傷口就被猛然揭開,殘忍而直接。心底的想念就這樣衝破了束縛。在心底肆意狂奔。
她恨他。恨他的瀟灑自如,恨他在舞臺上的一舉一動,恨他依舊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地生活著,恨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羈zì yóu,恨他和安妮…海瑟薇的緋聞滿天飛,恨他能夠安然無恙而自己卻如此悲慘……她更恨她自己。因為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他,但她卻奮不顧身地來到了紐約看演唱會;因為她以為自己是恨他的,但是心中翻滾拉扯的情感分明是愛情;因為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地面對這一個離別,但她看著舞臺上的那個身影,卻邁不開轉身的腳步。她恨他,更恨自己。
演唱會非同凡響,但是布萊克…萊弗利卻好像站在另外一個世界,所有的喧鬧和嘈雜都被隔離在外,這個世界裡只有自己,還有舞臺上站著的埃文…貝爾。她呢喃著“安可”,希望埃文…貝爾再次出現在舞臺上,希望埃文…貝爾能夠看到自己。她知道,這樣的自己,真的很可悲,心痛依舊,提醒著她自己有多麼愚蠢,但她卻控制不了,淚水就這樣滑落下來。
“轟”地一下,舞臺前排的煙花噴shè了出來,將籠罩在藍sè幽光裡的麥迪遜廣場花園照得通亮。在煙花之中翩然出現的埃文…貝爾和法外狂徒,集體更換上了這次演唱會的紀念T恤,那行雲流水的“第一次(The。 First)”字樣在胸膛上張牙舞爪,個xìng與隨xìng的完美結合,簡潔明瞭的設計,讓人一瞬間就喜歡上了這件衣服。再搭配上天藍sè的水洗牛仔褲,和一雙大紅sè的萬斯圓頭繫帶布鞋,任何人都可以享有的打扮,卻讓人不由眼前一亮。
埃文…貝爾站到了舞臺的最前端,滿面笑容地說到,“感謝你們的‘安可”讓我們將狂歡進行到底!”現場觀眾們給予的回應,是那熱情絲毫不減的尖叫聲。
清冷的鋼琴鍵盤音衝破喧鬧的吶喊聲,在被藍sè幽光所籠罩的現場帶來了絲絲縷縷的光芒。還沒有等埃文…貝爾開口,僅僅是前奏就讓現場的觀眾心跳驟然停止,尖叫聲又躥上了一個臺階,瘋狂地突破一切封鎖。是“天光(Iridescent)”!無與倫比的“天光”!
“大毀滅之後,你一個人站在那裡。陌生之地的邊緣,你在那等待什麼。而災難依然接踵而至,你在心底吶喊,‘救救我”你已經孤單得無可奈何。”
埃文…貝爾的嗓音就好像是世界毀滅之中的一束陽光,在無盡的黑暗和無窮的吵鬧之中,披荊斬棘地衝出一條道路,歌詞呢喃之間的蒼涼在埃文…貝爾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