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張開的紅唇,那柔軟的舌頭在互相交纏著,津液在口腔裡交換著兩個人的體溫,那種彷佛要把肺部裡空氣都掏出來的激烈讓兩個人都有些呼吸緊促,好不容易緩緩分了開來,唇瓣和唇瓣之間卻連著一條透明晶瑩的絲線,不斷地拉長,再拉長,知道兩個人重從對方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這條絲線依依不捨地斷了開來。
此時,埃文…貝爾發現自己的情不自禁,原本堅定許久的信念,在這一刻轟然倒塌。這一輩的他,就是隨心所yù習慣了,他總是喜歡按著自己的喜好來做事,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所以,在不知不覺中發現傷害了安妮…海瑟薇和布萊克…萊弗利之後,埃文…貝爾強迫著自己不能再隨心所yù地對待真正認真的感情了。因為雖然他不在乎。但並代表女生也不介意。可是,今天面對安妮…海瑟薇的毅然決然,埃文…貝爾被說服了,他內心那洶湧的不羈和桀驁。衝破了理智的枷鎖,打破了世俗的慣例,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安妮…海瑟薇。但是……如果這又是第二次傷害安妮…海瑟薇的開始,那又該怎麼辦?
“你想清楚了?”埃文…貝爾看著眼前的安妮…海瑟薇,眼裡的不確定如同雲霧繚繞的山頂露出了一個不太清晰的輪廓。埃文…貝爾內心深處對於感情的不確定,還是顯露了出來。對於感情,埃文…貝爾永遠沒有辦法像對待其他事情一樣zì yóu隨意。即使是當初被布萊克…萊弗利喚醒了之後,即使是“舊愛已死”,但是感情的算術題,又有誰能夠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做好呢?從來沒有人,就算是埃文…貝爾兩世為人,也依舊如此。
安妮…海瑟薇這一次敏感地察覺到了埃文…貝爾眼裡那一閃而過的停頓,她猛然扶住了埃文…貝爾的臉龐。“這是我的選擇,這是我的決定,所以。這意味著,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你不允許再逃避,你不允許再用害怕傷害我作為藉口而選擇放手。這不是你,這不是我認識的埃文。”
安妮…海瑟薇踮起自己的腳尖,讓自己加靠近埃文…貝爾那六點二英尺的身高,然後用額頭抵住了埃文…貝爾的額頭,“我認識的埃文,他狂放傲物,他肆無忌憚,他隨心所yù。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顧一切,將所有世俗的偏見和定律都拋在腦後,這是我深深愛著的埃文。我認識的埃文,他對愛情不屑一顧,他流連酒吧夜店。他換女朋友如衣服,但是他認真起來,卻是一個真心的好男人,因為他的內心深處需要一個陪在他身邊的人,這是我願意為之飛蛾撲火的埃文。”
愛情從來就是不需要理智的,因為情感和理智就像是兩個對立的冤家一樣。當真正的愛情來臨時,就好像颶風一樣,不講理的強勢抵達。不管是rì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不管是驚天動地式還是潺潺溪流式,當愛情抵達的那一刻,一切的常規和道理就都不成立,肆無忌憚地毀壞所有一切原本生活的規律,然後不講理地佔據生活的主題。
同樣,愛情也沒有對錯,因為愛情來了,一切都會是對的,即使是缺點也會成為優點;可當愛情消失了,一切都會是錯的,即使是優點也會成為缺點。愛情裡唯一的對錯,就是愛情本身。當用心經營一份愛情時,學會留住對的,包容錯的,牽起對方的手,一直走下去,這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所以,面對埃文…貝爾那一句“你想清楚了”,安妮…海瑟薇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內心深處的想法傾倒而出,因為她知道,她不需要“想”,她需要做的,只是跟隨自己的心。在過去兩個月的時間內,她的內心其實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她自欺欺人地接埃文…貝爾的電話,說對方只是朋友,但又何嘗不是思念埃文…貝爾的存在;她抱怨著作為愛人的埃文…貝爾的一切,但又何嘗不是因為愛情太過洶湧,讓她無法自拔;她內心的掙扎、苦痛和煩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深深地愛著埃文…貝爾,而無法自拔。
安妮…海瑟薇知道,自己需要的不是“想清楚”,她需要的只是埃文…貝爾,“我沒有時間想清楚,因為對你的思念已經讓我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我也不願意想清楚,因為我的內心已經告訴了我正確直接的答案。兩個月,這個時間已經夠長了,我不需要另外一個‘兩個月’。”這就是安妮…海瑟薇對於埃文…貝爾那一句不確定的提問的回答。
愛情不是一道數學題,不是多思考多演算就能夠得出答案的,時間只能讓愛情變淡或者變濃,卻不能得出一個結論“到底愛與不愛”,因為如果能夠冷靜下來去思考“愛”的問題時,那麼這個問題本身就已經離開了愛情的範疇,開始參雜其他因素了。所以,愛情需要的不是時間去思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