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回覆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傳來，待聲音平復了下來，肖恩－霍爾的聲音才傳過來，“家裡。我自己烹製的，按照我自己的口味。”
“這可不能算是慶祝，自己動手做的大餐，沒有同伴，沒有香檳，還要勞動，這是哪一個方式的慶祝？”埃文－貝爾笑呵呵地說到。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了。”肖恩－霍爾的話解答了埃文－貝爾的疑惑，說起慶功，埃文－貝爾是絕對有一份功勞的，雖然在埃文－貝爾的角度來看，“衛報”的功勞顯然要大了許多。
埃文－貝爾嘴角的笑容多了一抹玩味，“可惜的是我手中沒有一杯紅酒。”
“請不要羨慕我。”肖恩－霍爾得意洋洋地說到，他拿起玻璃杯，聞著紅酒的香氣，發出了滿足的聲音，純粹就是在戲弄埃文－貝爾。
雖然隔著手機，但埃文－貝爾也感受到了肖恩－霍爾故意嘗試激怒自己的意圖，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果然不是朋友。”
“但我們也不是敵人。”肖恩－霍爾斬釘截鐵地說到，聲音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們是敵人。”埃文－貝爾卻是搖了搖頭，否定了肖恩－霍爾的說法。他和肖恩－霍爾絕對是敵人，不管是站在“世界新聞報”的角度還是肖恩－霍爾的個人角度，雙方過去這些年結怨的事件可是數不勝數，除了沒有直接大打出手之外，雙方和仇人沒有兩樣。
肖恩－霍爾輕笑出了聲，“但我們也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最瞭解自己的人永遠都是你最強勁的敵人嗎？”埃文－貝爾如此做了解讀。
“難道不是嗎？”肖恩－霍爾一句反問從電話裡傳了過來，有些遙遠，似乎還有些回聲。隱隱約約的，埃文－貝爾可以在肖恩－霍爾的話語之中聽到一絲落寞。不過埃文－貝爾沒有多想，畢竟肖恩－霍爾親手將自己奉獻了無數心血的“世界新聞報”掀翻了，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埃文－貝爾沒有說話，抬起頭，迎面吹著冷風，看著就在不遠處的酒店，但卻沒有打算進入酒店大堂，而是在周圍繼續徘徊著。兩個非敵非友、亦敵亦友的人，就在電話的兩端，沉默不語。
許久，肖恩－霍爾的聲音終於再次響了起來，“回想一下在‘世界新聞報，的這些年，在美國與你做對手的這段時間反而是最開心最暢快的。我倒很慶幸自己的記者生涯裡，能夠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對手，這讓我的整個職業生涯都變得多姿多彩起來。”肖恩－霍爾的聲音裡依舊有著淡淡的落寞和傷感。
埃文－貝爾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感動，反而是調侃地說到，“先生，你該不會真的打算和我做朋友吧？”
“當然不。”肖恩－霍爾完全沒有任何猶豫，語氣裡的嫌棄即使隔著電話都無法掩飾，彷佛埃文－貝爾就是噁心的病毒一般，避之不及，“絕對不！”又再次重複了一次。
“那就好，嚇了我一跳。”埃文－貝爾呵呵地笑了起來，“那麼剛才那種肉麻的對話，我想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可不想今晚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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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 殺一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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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會因為這一次的配合就心慈手軟的，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繼續和你作對了。”肖恩…霍爾語氣裡淡淡的落寞和憂傷都消失不見，又變成了在新聞釋出會現場時咄咄逼人的態度。
埃文…貝爾啞然失笑，“下家找好了嗎？”以肖恩…霍爾的資歷和能力，沒有了“世界新聞報”，再找到一家報刊雜誌，根本不是大問題。
“當然。”肖恩…霍爾乾脆利落地應到，聲音裡帶著強大的自信，在記者的位置上，他卻是有這個資本傲視群雄，“無論下家是哪兒，我都絕對會是你的對手，一個‘世界新聞報’倒下了，但還會有無數媒體站起來的。怎麼，你已經做好接招的準備了嗎？”
埃文…貝爾嘴角的笑容變大了一些，這一點不用肖恩…霍爾提醒，他也是知道的，即使有這次竊聽醜聞的爆發，媒體收斂的態度也持續不了多久，利益的驅使遲早會讓媒體記者再次釋放出爪牙，就算沒有竊聽這樣的卑鄙手段，狗仔隊們也不是吃白飯的。
“‘衛報’？”埃文…貝爾沒有回應肖恩…霍爾的“威脅”，反而詢問起他的下家來。
肖恩…霍爾從容而自信地說到，“放心，是一家十一工作室沒有禁止採訪的媒體。所以我想，我們又有正面交鋒的機會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