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這樣了,我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柴貫咬牙切齒的瞪著潘紅升:“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是嘛?那些被你殺死的人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吧?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潘紅升輕蔑的笑著,看著對方的後背被黑色的細菌吞噬,從角質層開始,慢慢的延伸到皮下細胞和皮下脂肪,白白的肉漸漸從後背露了出來,接著是骨節嶙峋的脊樑骨……
“啊——啊!我說,拜託你停手!停!停!”柴貫吐出了幾顆牙,這種痛苦超越了一切恥辱心和自尊心。
潘紅升把白色的溶解液倒上去,黑色細菌不見了,但背部的那一大塊傷口卻繼續腐爛。
柴貫喘息著,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的殺人動機。
原來,他這些年不僅僅搗鼓飼料和連鎖餐飲業,還以這個為幌子,大肆的進行違禁藥品製作,還為北美毒梟提供原料。
和趙大江認識,是由於一個普通的業務。他的一輛舊座駕出售給了趙大江,但由於疏忽大意,藏在車上的一個u盤成了心腹大患。
u盤中記載的是自己在幾年內的出貨記錄備份,記錄這個原本是為了防止那些毒梟除掉自己滅口,到時候好有把柄要挾他們,但是這東西卻落到了車子的新主人趙大江手中!
老實巴交的趙大江一開始沒有動什麼歪腦筋,但是他的孩子與其他人競爭保送出國名額的事情迫在眉睫,眼看著其他人家紛紛各顯其能,送禮的送禮,找關係的找關係,而趙大江卻只能眼巴巴看著。
他經過一晚上的折磨,終於找到柴貫,用一種近乎哀求的口氣要一筆錢。
柴貫自然十分惱火,但礙於把柄在對方手中,看著趙大江說的又比較懇切可憐,所以二話不說就給了他40萬。
但是他過於乾脆豪爽的行為,讓趙大江有了一種錯覺。
趙大江覺得,只要手裡有這個東西,以後只要需要錢就可以把他當提款機,從那以後,孩子出國,媳婦出國,買房子,買工廠股份……
趙大江的胃口越來越大,事情也逐漸的向失控的方向發展。
不久前趙大江又給他打電話,說要一次性解決這件事,要一千萬!
這個數字並不大,對於現在的柴貫來說,但是他受不了對方電話裡那股子無恥的勁頭。
當年那個低聲下氣來討點錢的趙大江已經改頭換面了,似乎是理直氣壯的跟他一次次要錢。
“這就是你殺他的理由?”潘紅升冷笑一聲:“我現在還不明白,你的人是如何下的手。”
“很簡單,當時酒店外側有正在清潔的工人,我的人在他們使用的工作臺上繫上軍用鋼絲,只要樓頂有人看準時機猛地一拉,兩個工作臺之間的軍用鋼絲就可以準確無誤的將人的腦袋……咳咳!”柴貫說到這裡吐出一大口血,雖然黑細菌被殺死,但他背部已經露出了內臟,眼看活不了了。
“難怪,那種鋼絲在短時間內就會溶解,而工作臺也會立刻被撤走,不會受到人們的注意……”潘紅升點點頭,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他和馬良怎麼都查不出倪端,原來對方一開始就只是用哪個梁漢文做幌子,而真正動手的是劉志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那個劉志龍已經不在人世了把吧?”
柴貫嘴裡吐出的血開始變成黑色:“沒錯!那個傢伙比趙大江還要貪婪,留著更是個禍害!他一上來就跟我要五百萬,還囂張的四處招搖過世,招貓逗狗,我知道這種人很快就會被警察盯上,所以提前一步把他做掉了!”
“那殺死趙大江的老婆孩子,殺死蔡夏恩的一家三口,也是為了自保?”潘紅升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的氣息越來越弱,雙手插在口袋中。
“這個……我……”柴貫不說話了,但是從他躲閃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心虛了。
“我……我是怕!我怕這些人再以趙大江的死要挾我!我真的怕了!”柴貫捂著自己的腦袋:“其實她只要痛快點告訴我,u盤在哪裡不就得了?!我就不會繼續折磨她兒子了……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柴貫的一個最小的孩子呻吟一聲,從死人堆裡站了起來。
“斬草除根!”阿強毫不猶豫的舉起槍,卻比潘紅升一把抓住。
子彈在他手裡爆炸,而他卻面無表情:“沒必要殺他,隨他去吧。”
“可是……”阿強看看左右的兄弟,低聲說道:“這孩子若是不除……”
“怎麼?我還怕他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