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碧痕和羅氏,這才找到了機會動手。否則,如果那樣多人圍著羅氏,她怎麼也不能得手。就算得手了,也會被一把抓住。
看來,真的是有人故意要害人。
顧婉音的心頓時沉了下去。誰會害她母親羅氏?她心裡第一個浮出來的人,正是莉夫人。
會不會是莉夫人自從羅氏懷孕之後一直不得已,所以乾脆動手除掉眼中釘?
依照莉夫人的性格來說,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莉夫人,那麼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弒母之仇,不共戴天!
顧婉音幾乎就要衝口提出心中的懷疑,將莉夫人揪出來,可是最後還是咬著牙冷靜下來將話嚥了回去——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不能輕易動手。否則就是給了莉夫人辯解的機會。只要證據確鑿證明了這件事情的確是莉夫人所為,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莉夫人再無翻身的可能!
她相信,她能想到的,老夫人也能想到。老夫人總會還她一個公道。
費了很大的力氣,顧婉音才將自己的呼吸重新平復下來。不過饒是如此,顧琮瑞卻依舊感覺到了她的異常。
不過顧琮瑞也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握緊了她的手。
她感覺到,於是轉過頭虛弱的對著顧琮瑞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唯恐哥哥擔心。
不多時,齊氏來了,眼角紅紅的有擦淚的痕跡,顯然已經哭了一場。一進門,她又忍不住啜泣,先朝著羅氏的屋子跪了,紅著眼睛到:“想不到姐姐方才見還好好的,轉眼間。。。。。。”
這一句哽咽的話頓時讓大部分人都有些默然。
齊氏跪過羅氏,這才向老夫人請安:“老夫人。”
老夫人點點頭,緊緊的看著齊氏:“你在花園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異樣?”
齊氏一愣,隨即衝口而出:“老夫人是說——姐姐是被人動了手腳,這才。。。。。。。”
不等齊氏說完,老夫人就皺眉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過是問一句罷了。你只說就是。”
羅氏目光一縮,恭敬的低下頭去:“是妾太不過訝異說錯話了。妾在花園裡遇到姐姐後,和姐姐說了一陣子話就跟丫頭來拿花樣子了。拿了之後就回自己屋裡去了。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說到這裡,羅氏忽然一楞,目光閃爍起來:“不過,說道異樣,我在回去的時候,遇到一個婆子在院子裡鬼鬼祟祟的,看見我也沒有行禮,反而匆忙的避開了。”
聽見她這樣的描述,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鬼祟的婆子就是碧痕口中的那個嬤嬤——倘若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又怎麼會鬼鬼祟祟避開人?
老夫人目光一縮,趕忙追問:“那你可看見了那婆子的模樣?”
齊氏訕訕笑了:“妾也不認得,是個面生的婆子。老夫人也知道妾平日多在自己屋裡,不太四處走動——”
老夫人點點頭,揉了揉眉心:“那既然這麼,回頭讓所有婆子都到你跟前,你好好認一認。”言罷又凌厲的看向屋子裡其他人:“今天這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都給我管好舌頭和嘴巴!倘若我在外頭聽見一句風言風語,就統統攆出去!”
一屋子的人頓時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領命之後就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老夫人疲倦的揮手:“該忙什麼都忙什麼去。”
一屋子的人頓時做鳥獸散,各自忙碌。
顧昌霏皺著眉頭往前一步:“母親,怎麼——”
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先辦好你媳婦的後事!死者為大,總要送走了你媳婦,才說其他的事情。難道你想你媳婦臨死也不得安寧?非要鬧得沸沸揚揚讓人笑話?”
顧昌霏頓時一縮脖子,退了出去。
顧婉音本來心裡也有些不滿,可是聽見老夫人這話,縱然心有不甘,卻也明白——眼下的確不是調查這個的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讓外人知道了這事,那可不是讓羅氏死了也不得安寧,要被人議論?()
第三十八掌質問
第三十八掌質問
顧婉音和顧琮瑞一起頂盆摔靈,送了羅氏最後一程。整個顧家這段時間都籠罩在悲傷的氣氛中,誰都是噤若寒蟬,小心翼翼。
莉夫人雖然極其不情願,可是還是不得不跪靈——不過她的心裡卻是愉快得很,羅氏就像是壓在她頭上的大石頭,如今終於移開了。一想到羅氏走後她能得到的種種好處,她幾乎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若不是還要維持表面上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