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說著說著,卻又落下淚來:“幸而老爺不嫌棄我,才讓妾這樣出身的女子有了容身之所。否則,妾只怕只有死這一條路可走了。”
“胡說什麼呢?我自然知道你和那些女人又不同。”顧昌霏急急道,似在表明心跡一般:“你放心,我這輩子,都會疼愛你,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齊氏悽然一笑,似有些不信:“老爺有了新歡,只怕就忘記我這個舊愛了。”
顧昌霏卻是將眼睛一瞪,雖然有些心虛可卻也架勢十足:“胡說,什麼新歡舊愛的。”
齊氏忽然從顧昌霏的懷裡掙了出去,背對著顧昌霏又開始落眼淚:“是嗎?不會嗎?老爺很快就要續絃了,到時候新主母又年輕又美貌,老爺還如何記得我?到時候,我算什麼?”
顧昌霏一愣,隨即皺眉問道:“你在擔心這個?”
齊氏回頭哀怨的看了顧昌霏一眼,直將顧昌霏看得神魂顛倒,這才幽幽的開口道:“可不是麼?到時候新主母若瞧著我不順眼,將我打發了,我該如何?琮霖他們又該如何?”
顧昌霏瞭然一笑。隨即搖頭道:“你呀,瞎操心。就算我續絃了,可你依舊是齊姨娘,是這個家裡的主子。琮霖他們依舊是我的子女。我也不會虧待與你,這一點你倒是可以完全放心。”
“果真?”齊氏瞭解顧昌霏的脾氣,唯恐再鬧下去惹了顧昌霏厭煩,那邊是得不償失了,當下也就不再糾纏,破涕為笑:“那妾就相信老爺一回。”
顧昌霏鬆了一口氣,伸手將齊氏攬入懷中,手從肩膀一路探進衣服裡:“這是自然,你放心,我必不負了你。”
齊氏輕哼一聲,嗔怪的看了顧昌霏一眼,欲拒還迎的樣子,讓顧昌霏頓時心中盪漾起來……
……
周語緋的情況似是好了一些,總算是有了些精神,可是顧婉音將丹枝悄悄拉到一邊問了情況,這才知曉原來仍是沒退燒。而且昨天夜裡打雷的時候,情況有些糟。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麼,周語緋鬧騰得厲害,折騰了一夜,直到早上雷聲和雨都小了,這才睡著了。
陪著周語緋說了一陣話,卻沒想到二太太卻是來了。
二太太進來之後,看也不看一眼顧婉音,便是隻看著周語緋,上前握住周語緋的手,心疼關切道:“怎麼樣了?可好一些了?”頓了頓也不等周語緋開口,便又歉然道:“昨兒我實在是太忙,抽不身來,只讓大夫給你看了看。怎麼樣,可好些了?可吃了藥了?”
看著二太太關切的樣子,聽著她絮絮叨叨的關心,顧婉音心底冷笑一聲。二太太慣會做樣子。不知是誰昨日隨隨便便就請了個大夫過來瞧一瞧就算完事,再沒了其他的問候。可是今日卻特特的跑來惺惺作態,也不知是做給誰看。
顧婉音在一旁冷眼瞧著,見周語緋有些不知所措,皺了皺眉後揚起笑臉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將周語緋的手從二太太手中拉出,塞進被子裡,柔聲問道:“可想吃什麼?告訴嫂子,嫂子吩咐人給你做去。”
二太太一愣,隨即也笑起來,慈和的看著周語緋,似完全沒看見周語緋的不自在:“語緋告訴二嬸,想吃什麼?二嬸吩咐廚房去。”
周語緋怯怯的看一眼二太太,可還是看向顧婉音:“嫂子,我想吃你上回做的水晶糕。”不管如何,周語緋始終覺得顧婉音看上去更親和一些。縱然二太太臉上的笑容那般慈愛,可是卻還是給她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顧婉音朝著二太太微微一笑,嘴上卻是誇讚周語緋:“語緋做得對,這些瑣碎的額事情,如何能麻煩二嬸?二嬸管家忙得很,咱們可不能給二嬸添麻煩。”說著直直的看著二太太,與她對視,微微一挑眉故意問道:“二嬸,您不會氣惱我們罷?我們也是體貼二嬸您呢。”
一定高帽子扣上去,二太太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狠狠的剜了一眼顧婉音,二太太的笑容僵硬無比,有種皮笑肉不笑的額感覺:“怎麼會麻煩?橫豎都是下人做,我們也不麻煩。就算是我們不在,語緋吩咐下人也是能做的。說起來,倒是我們太過殷勤了。”
面對二太太的譏諷,顧婉音卻是毫不在意,轉頭吩咐丫頭去廚房做水晶糕。
丫頭剛轉身出去,門簾掀開,一個身著桔紅衣衫的麗人跨了進來。不是三太太,卻又是誰?三太太這一身亮麗的顏色,登時便趕走了連日來的晦暗,給屋子裡平添一抹亮色。
三太太人未到,聲先到:“哎喲,我今兒才聽說三丫頭又犯了舊疾,這不趕忙撿了幾樣藥材就過來了。我瞧瞧我瞧瞧,怎麼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