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冤枉,小張教主一意迴護他們,又想與正道搞好關係,委實異想天開,他在的時候,以蓋世武功威壓武林,六大派沒有辦法,等他一走,明教處境還不如以前了。
再看看令狐少俠結交的好友,辱人清白,毀人名節的淫賊田伯光,令狐少俠引為知己。殺人如麻,心機深沉的向問天與他關係莫逆,甚至甘願被其利用。而對於有養育之恩的師門,反而若即若離遮遮掩掩,不但不願承擔首席大弟子的責任,反而總是給師門抹黑,讓本就處境艱難的華山派更是雪上加霜,說實話,就算不是老嶽,換個掌門,恐怕也要逐他出師門了。
這兩個人的行為,蕭璟都看不上,既然立場早已經註定,就要直道而行,做該做的事。
張教主處處追求完美,希望武林和平,共抗韃子,可是若人人都放下刀劍,那這江湖還叫江湖嗎?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在蕭璟的理解中,江湖本來就應該是快意恩仇、充滿刀光劍影的名利場。張無忌自身置血海深仇於不顧,便也要求別人個個都跟他一般,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說實話,小張教主看似心性淡泊,豁達仁厚,但在蕭璟看來,這淡泊豁達的近似冷漠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襄公復九世之仇,春秋大之。
除非是實在沒能力,否則絕大多數數人都不會容忍和仇人言笑晏晏,但張無忌就行,練就了絕世武功,卻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仇人。胡青牛為他續命,又將醫術傾囊相授,可謂恩同再造,可胡青牛夫婦被金花婆婆殺死(書中原著),張無忌甚至沒給他說過一句公道話。小昭為了他遠走波斯,孤獨終老,可小張教主又念著她的幾分好了?
蕭璟原本有機會施恩交好於他的,但他卻沒這麼做。實在是沒必要,幫助了他,他未必會心存感念,得罪了他,他也不會報復你,既然這樣,何必費這個神?
這番心思不過在腦海中電閃而過,蕭璟毫不猶豫的將明教中人丟在一邊,積極向道人靠攏,希望那道人對他不感興趣,好讓他脫離無妄之災。反正他自認為跟道人也沒仇,範不著為了明教中人而打生打死。
那道人似笑非笑的道:“你這小子倒是奸猾,你殺了那麼多番僧,難道就想一筆勾銷?你認為貧道有那麼大心胸嗎?”
蕭璟道:“那番僧也不是前輩的屬下,前輩何苦為他們出頭,你我都是出自中原武林,何必為了幾個蠻夷喇嘛傷了和氣。”
道人陰笑道:“這幾個喇嘛的死活貧道毫不關心,不過被你丟下樓的那個小子,身份卻是大不簡單,他的師父與貧道有幾分交情,他在你手上吃了這麼大個虧,我若不為他出頭一二,日後見了他師父,卻是不好交代。小子,貧道看你還算順眼,所以打算把你留到最後再殺,你最好祈禱這幾個魔崽子撐得久一點。”
蕭璟一陣苦笑,暗歎出門沒看黃曆,這陣子真是流年不利,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那年輕喇嘛的師父想必也是個極為了得的人物,聽他們對話,三五年之內,此人不會出現,可這話外之意,就是說三五年之後,那人就要出山了。
蕭璟正想著心事,突然寺門處嘩嘩之聲大作,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一股濃煙直衝天際,幾十丈外的前庭建築冒起熊熊大火。那寺中房屋也不知放了什麼易燃物,火焰觸之即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眾人所在蔓延而來。
那道士豁然色變,再也顧不得貓戲老鼠了,雙掌一揚,浩蕩掌力掃嚮明教眾人。
明教眾人卻不驚反喜,如此火勢,必有猛火油助陣。楊逍大聲道:“各位挺住,是烈火旗的兄弟們,有五行旗接應,咱們只需拖延一陣子,一定有辦法脫身。”
其他人也是看到一線希望,個個面露喜色,奮起餘勇,挺身迎向道人。
過得一會,不獨前院,四面八方的建築物都燃起了熊熊烈焰,熱浪滾滾而來,空氣中的溫度急速上升。
蕭璟內心焦急,立刻尋著一處火勢薄弱處奔去,不料剛行幾步,側面一陣罡風迫擊而來,與那熱浪相反,這罡風冰冷酷寒,所過之處,空氣中熱流以肉體可見感的速度下降,罡風過後,留下一地冰霜。
蕭璟見道士都到這等關口了,還想將明教中人和自己一網打盡,氣得他差點破口大罵。眼下逃跑之路被阻,蕭璟無法,只得一邊轉身和明教中人一起禦敵,一邊想著別的辦法。
只有真正面對道人,才知道他的可怕,眼下西面八方淨是沖天大火,空氣中溫度之高,簡直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可在戰圈附近,不但沒有一絲燥熱,反而被一股凜冽的寒意籠罩著。那道士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