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的拳!
楚景沐啊楚景沐,你縱橫一生,在沙場上叱詫風雲,在朝廷中,機關算計,步步為營。為何對上一個劉芙若,就變得如此的懦弱和無奈。
鳳君蔚說的是,他已經變成一個懦夫。
“肖樂,我該殺了她嗎?”
肖樂大驚,哪兒敢回話,恨不得自己成了啞巴。
“肖樂,爺在問你話!”
“王爺,屬下……屬下不敢揣測王爺的心思。”肖樂戰戰兢兢地回著,他就知道會出事。繃著這麼久的弦哪有不斷的道理。
“本王讓你說,你就給我老實地說!”
肖樂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背脊也爬上了寒意,猶豫著,“王爺,你向來果斷堅決,又何必折磨王妃,也折磨你自己呢?”
他很懷念以前的王府,王爺的寵溺,王妃的笑容,現在看到的只有冰冷,連她的笑容都有點無力了。
“我在折磨她嗎?一個沒有心的人,我能折磨得了她嗎?”楚景沐陰狠地笑起來,又有點苦澀,今天她那羸弱的身子,已經印上他心尖。
“王爺,奔月說了,王妃這陣子胃口總不是很好,都沒吃幾口飯,晚上很早就上床休息,第二天卻很晚才會起來,和以前有很大的差別。”肖樂略微思考了片刻,還是向他報告。
他知道,其實他一直很想知道西廂的動靜,東庭和西廂,遙遙相對,望眼欲穿,卻不能相見。明明想知道,卻壓抑著。
“胃口不好……”楚景沐輕輕地嘆息著,眸光一閃,轉頭吩咐著,“去,讓廚房準備涼拌醬瓜、紅燒肉、脆皮鴨、素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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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點了十幾道,肖樂都一一記下了。都是蘇綠芙平時愛吃的菜色,楚景沐說完了,似乎猶豫了很久,沉默著,眼中的掙扎越發嚴重,徒然閉上,“準備好了,送到西廂去!”
“是!”肖樂領命!轉身剛要走,就被楚景沐叫住了。
肖樂回身,楚景沐低沉道,“送一罈酒來,越烈越好!”
肖樂躊躇著,覺得怪異,可有說不上來,只能聽命。
楚景沐一步一步地慢慢渡過東庭,腳步已經有點不穩,可背脊卻挺得極為直,有點硬邦邦的直。他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地緊縮著,成了一個堅定的拳頭。死死地蹙緊了眉頭,夕陽的餘暉入室,暖皮不暖心。
廚房的飯菜很快就做好了,肖樂親自送進西廂,一罈酒也同時送進東庭。他站在楚景沐身邊,壓抑的氣息如同千軍萬馬壓在心頭,連心跳都覺得過於躁動。
“她有什麼反映?”楚景沐問,大手抓起酒甕,只聽見烈酒在碗裡的流動聲,嘩啦嘩啦的,聽得肖樂驚懼。
“屬下說了是王爺讓人送來的,王妃說,王爺不必掛牽。”肖樂老實地說著,他不明白,王爺命他送飯菜去西廂,不是代表著他還關係她嗎?為何她看到那一桌子的飯菜,反而一片死寂,坐在那裡,像一座雕像。
究竟……要發生什麼?
楚景沐一陣大笑,拼命地灌酒,他似乎有意把自己灌醉。
徒然啪的一聲,楚景沐的拳頭重重地捶在桌面上,驚得肖樂眉心一跳,楚景沐怒吼著,“可惡的劉芙若、可惡的蘇蘇綠芙!……肖樂,再去給本王拿一罈酒過來!”
“王爺……”
“去!”
“是!”肖樂不安地出了房間。
楚景沐眸光含淚,“芙兒,你怎麼會折磨我至此!”
國,是他的守護之最,可不知不覺中,情成了他生命的重心。
卻一夕之間,風雲色變。
愛恨兩難!
“為什麼要兒女情長?徒惹英雄氣短罷了。”他自言自語,傷心難受。
兒女情長!
英雄氣短!
酒窖裡的酒全部讓鳳君蔚給毀了,肖樂只能回北苑拿,那裡有很多他和林龍以前埋下的好酒。剛出北苑,肖樂看見奔月跑過來,著急地開口,“王爺在幹什麼?”
肖樂聽的口氣不對,“怎麼啦?是不是王妃她……”
“不知道王妃在想什麼,看見王爺送去的那桌飯好久,就讓我準備熱水沐浴,我以為她想等到沐浴之後才會吃飯,誰知道她動也不動,就開始梳妝打扮。急死我了,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奔月急得一直跺腳。
肖樂也聽著不太對頭,這個真的是王妃不急,急死侍女。就說人太聰明果真不好,心思難測,一個在西廂,一個在東庭,一個在梳妝打扮,一個在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