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肉的味道!”
蘇綠芙心裡一突,轉而想起了那晚的安神藥,是冰月捧上來給她的,蘇綠芙淺淺一笑,撫撫頭髮,發出一聲類似於諷刺的讚美,“真聰明!”
榮王竟然懂得在冰月身上動手腳,蘇綠芙的眸色開始轉冷,出事的前幾晚,冰月的確有些不對勁,想必是府中常聽到的琴聲作怪。
“她們也是無心的,她擅長蠱毒和巫術,想要控制一個人還不簡單,此事別提了。”蘇綠芙蹙眉。
無名說道,“王妃,這個啞巴虧我們只能認了,索蘭珠是祭祀院大長老最得寵的女兒,如果在皇城被殺,恐怕匈奴方面會趁機挑起戰爭。朝廷剛剛結束長達十幾年的爭權之亂,國庫空虛,兵力不濟,就是南方劉楓將軍的兵馬糧草儲備,也非一時之功。”他不想匈奴和鳳天有戰事。
祭祀院在匈奴人的眼中無疑是神祗,很多國策也要透過祭祀院。在匈奴的權力連可汗也要覬覦三分。
一陣風透過紗窗輕輕地吹拂而來,蘇綠芙眯起清亮的眼眸,半掩寒芒,笑道,“你擔心是多餘的,我無意殺索蘭珠,我們無冤無仇,殺楚雲也非她的主意,何必殺她。”
無名正要出去,蘇綠芙突然問,“你對匈奴的事情倒是瞭解,你認識索蘭珠?”
“是的。”無名直認不諱,“我前幾年和她有過幾次接觸。”
“你去關外的那一年?”
“是!”
“我知道了。”蘇綠芙僅說了這麼一聲,無名退出去。
蘇綠芙不計較不代表此事已結束,無名剛回京城兩日,梅花樓出了大事。中午時分,不知為何,梅花樓裡的客人突然倒下,
人人面色發紫,雙眸通紅,突然廝殺起來,冰月和無名接到七夫人的通知,瞞著蘇綠芙匆匆趕到梅花樓,裡面廝殺聲不斷,觸目的都是一個個披頭散髮的人,猙獰恐怖,眼露兇光,只顧著發洩和毀滅,動作野蠻兇狠,出手狠厲,絲毫不會在意眼前的人是誰。甚至不管眼前的是女人還是小孩。
冰月瞪大眼睛,這是怎麼一回事?
血濺了一地,窗柩上,櫃檯邊,都是血色瀰漫,地上躺了大片的人,有男有女,有小孩,都是被打的一聲傷痕,有點臉上青紫得她都認不出原本的面目,看似已經斷氣。那些還在拼命廝殺的人,一腳又一腳無情而殘忍地踩在他們身上,或許,他們都不知道,或許他們踩著的是自己的親人。
角落裡兩人小男孩,長得一模一樣,一眼就看出是親兄弟。可是他們的手,在拼命地捶打著對方,在臉上抓出一道有一道的血痕。髮帶扯掉了,散著烏黑的頭髮,瘋狂毆打彼此。
冰月和無名迅速冷靜下來,劈暈相互廝殺的人,冰月派人去請離月,沒多久,離月便來了。
溫爾爾雅,一身白衣的離月出現在充滿鮮血和死亡氣息的梅花樓裡,顯得那麼格格不入,放佛他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檢視幾具屍體後,離月蹙眉,“血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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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驚訝地掃過周圍,忽而眼眸一眯,食指一彈,窗臺上一株黑色而妖嬈植物頓時灰飛煙滅,升起一陣黑色的濃煙,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
“看看哪些人活著,馬上送到醫館醫治。”離月吩咐,冰月慌忙去找人來幫忙,無名臉色極其難看。
“血蠱是關外罕見的一種盅,剛剛那株花叫黑蘭,它是血蜘蛛和處子的鮮血養成的。散發的氣息和一種迷藥結合,形成血盅。這種盅,容易發作,也容易控制。只要黑蘭的氣息不在,中蠱的人也能清醒。可是是發作的時候,迷惑人的所有的心智,根本就認不出眼前人,連內力深厚的人都抵不住,更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梅花樓的飲食中,應該有人事先就放下迷心。而黑蘭在窗柩上,本身就像一株花,極少有人會注意到。”
“可惡!究竟是誰這麼惡毒?竟然用這種辦法陷害蘇家。”冰月俏臉緊繃,雙頰氣得生紅,“這些人沒事了嗎?”
“暫時沒事,只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復發一次,下一次復發還有應該有一個月的時間,找出那個人!”離月平和地說,擰眉,看向無名和冰月,“一定要找到下蠱毒的人,才能解開蠱毒,如今梅花樓有死有傷,恐怕人們不會善罷甘休,問題出在飲食上,百姓對蠱毒知之甚少,對蘇家很不利。”
“蘇家會名譽掃地。”冰月咬咬牙,“到底是誰想出這麼惡毒的招數,連累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無名握緊拳頭,這種關外之物,且又是索家專有的蠱毒,突然出現在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