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的時候,碧雲樓的門被輕輕地開啟了,然後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
那人穿著黑色的斗篷,以黑布遮臉,彷彿整個人都藏在了黑暗中,他快步在院子裡穿梭。
這頓宴席顯然幫了他大忙,人在酒足飯飽的時候最為放鬆,沒有誰會在這時候注意院子裡發生的事。
那人輕手輕腳走上了樓梯,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一陣踉踉蹌蹌的腳步聲,那人立即機警地藏在了角落裡。
一個夥計起身如廁,然後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回去,癱倒在床鋪上。
周圍再度安靜下來,那人才從黑暗中走出,看向二樓裡的一個房間。
也許生怕再被人打斷,他的動作更為迅速,快步走到那房門外,不加遲疑地拿出一根如髮絲般纖細的物件兒,順著門縫進去撥開了門栓。
慢慢拉開門,他閃身走了進去,環視一週,目光立即落在內室的床上,藉著月光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躺在上面。
他立即上前,撩開了床邊的幔帳,一雙手立即向那人身上拂去。
似是聽到了動靜,床上的女子恰好在這時清醒過來,她顯然沒料到面前會站著一個人,極度恐懼中,下意識地張開了嘴……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
若是這女子發出響動,整個妓院都會被驚醒,就在這一刻,那人的手掐在女子的脖頸上,那女子立即昏迷過去。
那人鬆了口氣,伸手將床上的人裹住,扛上了肩膀,等到外面再也聽不到響動,他推開了門,就要向外走去。
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一張臉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此時此刻離他十分的近,近得幾乎要貼在他身上。
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只聽耳邊傳來嬉笑聲:“論惹禍,小爺是祖宗,你還差得遠,不,呸,誰與你這混賬相比。
竟然鬼祟地做這種事,讓我掀開你的遮羞布,瞧瞧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