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好,揚起手中利刃就要向嘉善長公主下手,之前他們已經被吩咐過,找不到東西就殺死長公主,不能再留活口。
勁風一掃,黑衣人只覺得手臂劇痛,手中的利刃被人死死壓制住。
“駙馬。”嘉善長公主瞪大眼睛。
關鍵時刻,駙馬擋在利刃之前,那刀刃刺入了駙馬的後背,幸好有人及時阻止,利器刺入的並不深。
嘉善長公主半拖半拽將駙馬拉到一旁,兩個人望著屋子裡的打鬥。
一個黑衣人已經被打中了脖頸倒在地上,另一個也被那人壓制住,嘉善長公主穩住心神仔細看著來人。
那人面容很熟悉,正是他當日救下了暉哥。
徐大小姐來幫他們了,不,應該不止是徐大小姐,能在外面與都司衛所周旋,定然是請了皇命。
“駙馬,”嘉善長公主拉住駙馬爺,“我們有救了,我們死不了了。”不但死不了,而且父親、母親也會沉冤得雪。
張家這樣動用兵力,必然會被皇上猜忌,若是張家還不肯倒,她會不遺餘力補上她這一刀。
嘉善長公主咬牙站起身,然後跌跌撞撞跑出屋門,大聲喊起來:“快去稟告朝廷,張家謀反了。
張家謀反了。”
……
張玉慈在離嘉善長公主府不遠的一處院子裡等待訊息,按他的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這個環節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院子的門被推開,緊接著管事的聲音傳來:“老爺……來……來人了。”
張玉慈的皺起眉頭,看向管事,正要開口說話,就看到一個人緩緩地走進了院子,張家下人想要阻攔,那人身邊的兵士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皇上有令,宋成暄大人奉旨查案。”
張玉慈心一沉,宋成暄能找到這裡,定然知道了他在嘉善長公主府裡的安排,被人看透了意圖,就等於棋差一招,可能會因此一敗塗地。
張玉慈想到這裡,站起身來,只見宋成暄面容冰冷,氣勢威嚴,緩緩地走過來淡淡地道:“原來國舅爺在這裡。”
張玉慈微微皺眉:“不知宋大人為何而來?”
宋成暄面容依舊平靜,一雙眼眸微深:“我以為國舅爺心中應該明白,我走這一趟是為了什麼?”
四目相對,張玉慈繃著的心絃彷彿斷裂發出嗡鳴聲,他從宋成暄那淡淡一瞥中,竟然感覺到了冰冷的恨意。
是為了什麼?
他不記得張家與宋成暄有什麼過節。
宋成暄轉身坐在椅子上:“國舅爺私自調動都司衛所,可知按律如何論罪?”
張玉慈不好的預感被印證,他穩住心神道:“此事我自會稟告皇上。”
宋成暄抬起眼睛。
張玉慈只覺得那青年面容冰冷,彷彿沒有一絲的感情,青年看了看他,淡淡地道:“國舅爺見不到皇上了,國舅爺最後見到的人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