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猜對了,否則夫人也不會這般,”徐清歡看著於夫人,“夫人是否也覺得皇后娘娘這樣不對,流淚和難以入眠,常常會被認為懷揣心事,無法紓解,作為皇后就該端莊高貴、賢良淑德……”
於夫人心中一顫,有些慌張起來。
徐清歡道:“那夫人可能就錯了,很多時候,那些真的就是病症所致,並非人力所能控制。”
前世在許多日子裡,她也頭疼的難以入眠,有時候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並非她心中委屈難過。
這樣的病痛,沒有親自嘗過,不知箇中滋味兒。
徐清歡想到這裡,不由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神情變得鄭重:“夫人定然想要救皇后娘娘,那麼現在就該為皇后娘娘做些什麼,首先抄一份皇后娘娘的脈案,然後將娘娘的病症都記仔細,也許……比對一下,會有結果。”
比對一下?
於夫人不明白徐大小姐說的意思。
“於夫人,”徐清歡道,“我也有此症。”
什麼?於夫人幾乎立即就要從床上起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人都說皇后娘娘的病是故意裝出來的,常年不進食,關在宮中不見人,是與皇上慪氣,是因為她根本不想要進宮,之後被太后娘娘訓斥了幾句,就更加變本加厲,終於被皇上厭棄……如今鬱結在心,加上折騰多年身子虛空,變成了真病,說到底都是皇后自作自受,皇上是念及當年的情份才沒有廢后。
否則……張氏女也許早就上位了。
張靜姝就是張家留著要代替她女兒主掌六宮的。
於夫人手微微顫抖,她會見徐大小姐,也是因為徐大小姐查出張傢俬運案,張靜姝以罪臣之女身份入宮再也不能威脅到皇后娘娘,她從心中覺得徐大小姐是於家的福星,可她萬萬不敢想,徐大小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這可能嗎?
她看著徐大小姐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根本不像是有病在身,可只要能有些希望,她就願意去相信。
“徐大小姐,您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