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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副將勒馬向後退了兩步,面前的人應該就是那宋都督。
樊副將果斷揮手命身邊的輕騎回援。
那些輕騎本是奔著馬車前去,不得不像樊副將一樣調轉反向,混亂的馬蹄聲傳來,樊副將不禁有些恍惚。
彷彿他才是只落入陷阱中的獵物。
不遠處的宋成暄帶著十幾騎人馬上前,如同潮汐般緩緩向前推進。
“將軍,我們……”
樊副將這樣怔愣住,身邊的人也開始慌神。
“慌什麼慌,”樊副將呵斥一聲,“我們帶著的人不比他們的少,想必這已經是宋成暄部的兵馬,本將前去迎戰宋成暄,你們應對他身邊的輕騎。”
這樣短兵相接,用不著什麼兵法,唯有竭盡力的廝殺,方才他只是沒料到宋成暄會在他身後出現,才會有些慌神。
仔細想一想,宋成暄這樣偷偷摸摸地來跟在他身後,本就說明了問題,宋成暄也沒有把握能夠打敗了他。
樊副將想到這裡,氣勢一震立即催馬向宋成暄衝去。
馬蹄卷著塵土而至。
“叛黨餘孽,本將今日為大周朝廷斬……”
樊副將話音到此戛然而止,他振臂揮出去的長刀被一根長槍攔住,緊接著槍桿被宋成暄一撥,立即震得他虎口發麻,樊副將正要撤回長刀,那槍尖一挑,奔著他的咽喉而來。
只是一瞬間立見敗勢。
樊副將眼睛中滿是震驚的神情,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宋成暄這般厲害,耳邊金戈相擊聲不絕於耳,很快就有人落馬。
樊副將想要轉頭去看情形,眼前的一切卻已經讓他無法應付,他只要稍有疏忽就會丟了性命。
慘叫聲再次傳來。
樊副將卻已經無暇顧及,因為那槍尖結結實實地刺進了他的肩膀,緊接著槍尖轉動,他聽到自己骨頭裂開的聲響。
一條手臂頓時如同被撕開般疼痛。
“誤會,”樊副將恐懼之中想要擾亂宋成暄心神,“不是我……我是來抓捕反賊的。”
面前的宋成暄卻沒有半點的變化,一雙眼睛比黑夜更為幽深,他看過去立即覺得膽顫心寒。
樊副將一計無用,立即催馬周旋,另一隻手準備抽出揹著的利刃,他也經過了大大小小無數次征戰,不會因為一招落敗就此認輸,然而他的動作依舊慢了,扭身的功夫,槍尖再次向他刺來。
樊副將咬牙滾落馬背,才堪堪閉過一擊。
倉皇地躲閃中,他赫然發現,自己帶著的人馬已經被衝散,周圍只有兩三人驚呼著叫他的名字。
“保護將軍……”其中一個話還未說完,就被人用長刀斬落於馬下。
馬蹄聲再次響起。
樊副將感覺到幾騎人馬已經將他團團圍住,他驚懼地躬身防備,卻不知哪一個會先向他動手。
落敗如此快,他整個人如墜夢中。
人生大起大落,前一刻他還想著奪回族長之位,現在就面臨生死關頭。
庾家在騙他,讓他誤以為宋成暄好對付,他才會貿然動手。
樊副將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放我一條生路,我告訴你們實情。”
那些人果然沒有繼續上前。
樊副將聽到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可曾見過那些十三四歲的大周女子?”
樊副將眼睛一縮,下意識地就要否認:“我沒有勉強她們,是李大太太和紀太太送給我的。”
話剛說完,一支箭矢射入他的眼睛,樊副將就要發出慘叫聲,另一隻箭矢洞穿了他的喉嚨。
樊副將跪倒在地,鮮血不停地冒出來又嗆入他的身體,他如同一隻洩了氣的皮囊,發出古怪的聲響,他奮力的掙扎卻喘息不得,漸漸的鮮血完將他淹沒。
宋成暄吩咐章峰:“帶人守住南邊的官路,一會兒庾家的兵馬就會到了。”
章峰得令帶著騎兵立即前行。
宋成暄看向張真人:“稟告族長讓族人準備好迎戰。”
徐清歡走下馬車,看著宋成暄騎馬到了面前。
徐清歡道:“人殺了?”
宋成暄點點頭:“他供出了李大太太和紀太太。”
若是之前留著這人對查案還有些用處,現在卻不一樣了,那樊副將知曉的也只是皮毛,否則他也不會前來送死,真正在背後操縱的人,是想要奴兒干徹底亂起來。
到了現在李煦完走上了前世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