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我們村中的婦人也一直為您做事,我們若是出了事,自然會想到您身上。
那樊將軍在海西部族中頗有地位,他也是為見您前來,別說他不好對付,就算您能將他殺了。
您可想好了接下來如何逃避朝廷的查問?
那位宋大奶奶也在北疆,北疆別的事她不會管,您這邊有了動靜,她定要弄個清楚,到時候……別說您的名聲,整個庾家都保不住。”
紀太太說著扶著庾三小姐進了旁邊的屋子。
不遠處屋子裡女子求饒聲斷斷續續傳來,庾三小姐不禁渾身打顫。
“這院子佈置的如此別緻,我們又讓人費心養護那麼多花草,您以為就是給您閒暇觀賞的嗎?”紀太太手上忙碌著,“那您可辜負了大太太的苦心,富貴榮華從來都得之不易,尤其與那些奴兒干人來往,大太太好不容易才打通關係,您就要這樣葬送了?可就便宜了宋成暄和徐氏。”
庾三小姐冷汗淋漓:“你早就算計好了,你知道我今夜會受辱,你讓我穿上薰香的衣裙,也是為了勾引男子……”
“我也為您喜歡,”紀太太道,“卻沒想到樊將軍這樣唐突,那些奴兒干的人極容易發怒,我就算死命攔著也沒用處,於是立即去帶人前來換下您。
好在只是有驚無險。”
紀太太居然說得那麼輕鬆。
庾三小姐胸口彷彿被重物死死地壓住,這種憋悶的感覺讓她立即想起剛才自己受的苦楚。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待你不薄……”
“您說錯了,”紀太太抬起眼睛,“怎麼是害呢,您得到了那麼多,從來沒覺得少啊。
財物、人手、名聲,哪個又是白來的,日後還要拿下奴兒干,遼東都司可能都會變成庾家的,這麼大的利益面前,您失去了些什麼?
您以為與奴兒干做買賣那麼容易嗎?都是這樣換的,你想要將織機帶去奴兒干族中,收攬奴兒干各族人為庾家效命,也要透過這樣的手段。
您想方設法哄得樊將軍高興,讓他心甘情願地為您奔忙,才是您的本事。”